劉開宇會任她發泄所有脾氣,巴掌多煽幾下,哪怕捅他一刀也沒關係,隻要她不離開他。
想起劉開宇,秋雨眸裏的淚水頃刻流了下來。
看見秋雨流淚,柳靖淇一僵,鬆開她的手腕將她摟懷裏,“雨雨,我們走吧。”
真的要走了嗎?
她真的逃不掉了嗎?
睿政事務所就在前方了,她抬眸還可以看見睿政大樓的軟白色塔尖,其實他離她很近了。
秋雨推著柳靖淇的胸膛,“你放了那個司機,司機並沒有錯。”
“好,”柳靖淇摟著她轉身,語氣寵溺,“雨雨,隻要你以後不忤逆我,我會寵你的,什麼都會聽你的。”
秋雨被挾製轉身,柳靖淇帶著她往邁巴赫方向走,他在她耳邊承諾著什麼她沒聽清,她淚水模糊的想,就算再努力,也敵不過天意了是嗎?
柳靖淇打開了邁巴赫的副駕駛座車門,將秋雨推進去,“雨雨,進去吧。”
秋雨最後看了眼睿政的方向,彎腰,伸腳。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本來擋住麵包車去路的幾輛保姆車被一輛軍用吉普車撞爛了,吉普車層強悍的姿態開辟出一條道,後麵緊接著上了一輛路虎。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本來擋住麵包車去路的幾輛保姆車被一輛軍用吉普車撞爛了,吉普車層強悍的姿態開辟出一條道,後麵緊接著上了一輛路虎。
李昊從駕駛座上下來,打開副駕座的車門,“總裁…”
最先映入秋雨眼簾的是那雙黑色蹭亮的皮鞋,接著便是黑色筆挺的西褲,然後是男人矯健俊拔的身軀。
“老公…”秋雨低低的呢喃一聲,驚喜若狂的要向劉開宇跑去。
但柳靖淇緊緊扣住她的纖腰。
劉開宇站直身,他先掃了眼秋雨髒兮兮的模樣,不悅的蹙眉,又掃了眼柳靖淇放在她腰間的手,眉頭皺的更深了。
不過很快他的嘴角勾起抹薄涼的弧度,一雙墨眸清湛而深邃,眼底如寒冰般的銳利,他笑道,“柳公子,你這是要將我老婆帶哪裏去呢?”
“聽說你還要懲罰她,寵她,愛她…你這樣忽略我的存在,真的好嗎?”
這男人…
別人都已經這樣對他老婆了,他怎麼還可以這般冷靜的半是調侃半是說笑!
但秋雨破涕而笑了,她的臉上綻放出如春花般嬌美微笑,抬眸看向柳靖淇,“我老公來了,你快放開我。”
柳靖淇沒有放。
劉開宇又開口了,聲音含著無數的譏誚,“柳公子,你還摟著我老婆幹什麼呢?你是夢沒醒還以為可以在我眼皮底下將秋雨帶走,還是想破釜沉舟在我的地盤和我一戰?我一直認為你是個聰明人,但現在看來真是愚蠢到家了。”
柳靖淇是個會分析利弊,狠辣果決的人,他知道他錯失了一個月前那個絕妙的機會,以後很難再得手了。
今天去桐市他是做足了準備的,但他沒想到秋雨竟在自己爸爸的墓碑前拋下媽媽逃走,他一路追擊和設防都不敢太猛,因為劉開宇的嗅覺太敏銳了。
但劉開宇比他想象的更快,他似乎對秋雨的行蹤了如指掌?當然他柳靖淇才不會相信什麼心有靈犀,那都是騙人的玩意兒。
輸就輸吧,他柳靖淇又不是輸不起的人。
放開秋雨,女人立即如箭般衝了過去,他看見那樣一個清俊的男人竟也展現了鐵血柔情的一麵,他對她張開了雙臂。
“雨雨,”柳靖淇雙手擦褲兜隨意叫了一聲,聲音不大卻足夠刺穿她的耳膜,“你難道不要你媽媽了嗎?因為你剛剛溜走,你媽的心絞痛病犯了。”
和他預想的一樣,秋雨的腳步定住了。
嗬,看,秋雨愛劉開宇又如何,蘇如是是他最大的王牌。
劉開宇看著眼前的小女人,她鼻尖,臉側,衣服上都沾了泥土和灰塵,一雙水眸還帶著受傷小鹿的可憐和柔弱,眸底更是對他癡然眷戀一片。
可是她聽到了蘇如是後,僵住了。
劉開宇嘴角溫情的弧度不曾退減半分,他大步跨前將秋雨摟進懷裏,嗅著她頸窩香軟的甜氣,他柔聲安慰,
“秋雨,別怕,媽和奶奶正在回來的途中沒有大礙,我已經安排了醫生,有情況我會第一時間知道的。等媽回來,我陪你一起去看她。”
秋雨伸出小手圈住他的腰腹,“恩,隻要媽沒事就好。我們明天再去看媽吧,今天,我想和你在一起。”
劉開宇的大掌撫摸著她的烏發,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