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她想他?
她竟然說她想他!
因為這驚喜太過,等餘柳從呆愣的神情中回神要給予她回應時,她又道,“可是餘柳,我明天要走了。”
直到聽到這話,餘柳才知道她說她想他的目的,因為她怕他不夠疼,她不止要宣判他死刑更讓將他淩遲。
更或許是,她在與過去作別!
晶瑩的淚珠從紅豔凝脂般的臉腮滾滾而下,她的視線模糊了,看不清眼前人的表情,她也不想看見。
兩人明明離的2米的距離,但卻像隔著天涯海角,
“餘柳,我們之間有太多回不去的東西了,我為你…失去了太多太多,越是愛你,越是對你絕望。以前的我孑然一身,但還有年輕的身體給你掠奪,可是如今的我身形枯槁,如果再被你榨取下去就會覺得活不過明天。”
“餘柳,你知道你欠了我多少,你這一輩子都還不起了。現在我也不要你還了,隻求你一句放過。”
“放了我吧,下半輩子我想平靜的過,哪怕連你的名字都不想再聽見。還有,這次回來匆忙沒有祝福過你,我在這裏祝你和周靜如婚姻幸福,長久。”
……
紅豔走了很久了,餘柳就像個傻子般捧著鳥窩僵在原地,他的耳畔不停響著她的那句“放過”。
她已經將話說到這份上了,他還能如何?
平靜的收回目光,餘柳轉身,再次爬上樹將鳥窩放在原地,他沒有立即下來,而是坐在樹枝上,兩臂枕在腦後,晃著腿,眯著狹眸看風景。
到了此刻,餘柳反倒冷靜了,人生已經遇到了絕境,再掙紮也是徒勞。
心裏痛嗎?因為痛的太多,所以木訥了。
想挽留嗎?他還有什麼資格!
西門子墨是個很好的男人,很好的歸宿,他餘柳也比不上他。
剛剛他想他應該給紅豔一些補償,畢竟她跟了他一年。但他有什麼?他餘柳這個人她不要,那他就隻有錢了,可是南宮太太不缺錢!
恩,就這樣吧,照她的意思,讓她自由過活。
……
等餘柳從樹上下來時,已經黃昏了。
他的胃開始泛疼,她走的4年他抽煙酗酒的厲害,曾經胃出血住過院。昨天跟今天他幾乎沒進食,他沒有感覺到餓,現在就感覺胃疼了。
他車上有胃藥,往回路走著。
路上的人很少,有的也是三五成群的結伴者或者是甜蜜膩在一起的情侶,他是唯一獨身的。
雙手落口袋,突然觸及到那個銀色鈴鐺的手鐲,他竟把這事忘了,他應該還給她的。
他停下腳步要拿找手機打電話,卻發現手機沒帶,許是落在了房間裏。
他決定先回到鳳凰山的停車場再聯係她來取,往回走著,出了鳳凰山的大門,早晨來的眾人都聚集在那等著他呢。
餘柳一眼就看見了紅豔和西門子墨,他們都蹲著身體在逗一個1歲多大連路都沒走紮實的小孩玩,餘柳站身後都可以聽見她的細聲軟語,她似乎格外喜歡小孩。
西門子墨低低的和她說話,“悠棠,等我們回墨西哥你也給我生個孩子吧,我們南宮家有秘方,行-房一次就可懷孕,要男要女都可以。”
紅豔將那小孩摟懷裏,然後點頭,“好,我想給你生個…兒子。”
他們相視而笑了,餘柳轉身就走。
走了幾步,迎麵遇上琳達,琳達十分驚喜的看著他,“餘少,您去哪裏了?我們找您一天了。對了,這是您的手機嗎,現在還給你。”
餘柳看了一眼手機,詫異道,“我的手機怎麼在你那裏?”
琳達答,“哦,今天早晨我在旅館遇到悠棠,她似乎從你們房間走出來的,她狀態不好,失魂落魄的,將手機丟地上也渾然不知,進了自己的房間。”
琳達剛說完,胳膊就被扣住,男人駭然驚變了臉色,“你說什麼?”
琳達剛說完,胳膊就被扣住,男人駭然驚變了臉色,“你說什麼?”
琳達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使得餘柳一雙狹眸頓時如鷹隼般淩厲起來,他本來就陰霾的臉色越發暗黑,眸裏還閃爍著幾分複雜的火苗。
琳達隻好硬著頭皮磕磕絆絆道,“今…今早我看見悠棠時,她正好從你們的房門口轉身,她像受了什麼刺激,臉色蒼白的嚇人,我叫她她都沒聽見…”
琳達還在說著,但迅速被一聲“啊”的尖叫打斷,餘柳轉頭看,是那邊的紅豔雙手抱頭叫了一聲。
西門子墨迅速摟住她,“悠棠,你怎麼了?”
紅豔瞳仁有些渙散,明顯驚嚇過度,她緩緩伸出右手臂,闔動著雙唇,顫聲道,“我…我的鈴鐺手鐲不…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