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可真是怪了!
最後得出了一個貌似很合理的解釋,那就是有人在半夜不知道怎麼弄得偷了東西藏在了程三建的包裏,程三建三人一上車就開始醉酒,所以沒有及時發現。所以,處理結果就是對程三建三人過量飲酒進行批評,贓物沒收,吃掉的東西由三個人共同賠付!
王大海覺得有點冤,但他並沒有怪程三建,事情在那擺著呢,東西不是程三建偷的。酒一滴沒什麼想法,錢這個東西,他本來長期就處於一無所有的狀態,這次的盤纏還是那天中秋節贏的。程三建更無所謂了,剛從警務室出來,就直奔列車小賣部了,拎回來鼓鼓的一包東西,手裏拿著一張小票,說裏麵的東西這次全是付了錢的,有票據為證,大家放開吃放開喝。
其他人是不敢圍了,隻有酒一滴和王大海陪著程三建一直喝著。還沒喝完一瓶,一個戴墨鏡的老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三人麵前,說道:“凡事要有度,收斂點吧。”
程三建對老人微微欠身,笑道:“多謝老者提醒,知道了。”
老人走後,程三建喝酒的速度明顯降了很多,一直到昆明,兩天的時間才喝了三瓶酒,就像擠牙膏一樣。
再難熬的旅程也有終點,對於中國普通老百姓來講,春運無疑是最受罪最難熬的旅程,特別是要坐上幾天幾夜的硬座,一路坐下來感覺整個人都廢掉了,但是當雙腳踏上目的地的土地時一下子甭提多興奮了,所有的委屈不快疲勞一下子全都無影無蹤,熱鬧而又緊張的人群就像一股充滿巨大力量的泥石流,挾裹著每一個個體衝出站外。
酒一滴王大海和程三建程滿酒四個人站在昆明站外,又是興奮又是迷茫,特別是酒一滴,第一次出遠門,身上帶著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為了一個不得不完成看似有些荒誕的目的,尋找一個基本上可以說是毫無線索的神秘人。
酒一滴說道:“叔,我們到了,你們要去昆明哪兒啊?”
程滿酒搶白道:“你們去哪兒啊?”
王大海說道:“我們去哪兒用得著跟你說嗎?”
程滿酒沒有看王大海,而是始終看著酒一滴,氣勢十足的說道:“那當然,要不是因為你們,我們能來昆明嗎,誰願意多坐那麼久的火車啊!”
酒一滴摸了摸腦袋,說道:“叔,妹妹,好像我們是在火車上偶遇的,平生第一次見吧。這怎麼你們來昆明是因為我們呢!”
程滿酒說道:“誰讓你屬鼠,我屬牛,我們屬相六合,而且你姓酒我姓程,一水一木又相生,最重要的就是我叫程滿酒,你居然姓酒還叫酒一滴,滿酒不就是一滴滴彙聚的結果嘛,老子雲‘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裏,不積點滴無以成江海’。對我三叔來說,恐怕還有一條,就是你們兩兄弟特別能陪他喝酒。十多年了,你們兩個是唯一陪他喝酒超過三瓶的。這些理由夠嗎?”瞥了一眼欲言又止的三叔,程滿酒接著說道:“三叔,你中途把去貴陽的票換成來昆明的,所有的理由我基本上都替你講清楚了吧,現在人家有點不想要咱們,你說怎麼辦!”
程三建低著頭嘟嘟囔囔的小聲說道:“那有什麼啊,本來就是老大不小的姑娘了,本來也就是去貴陽相親的,好不容易遇到這麼合適的,這是可遇不可求的,不抓緊會後悔終身的!”
酒一滴和王大海在一旁聽的是莫名其妙,但是大概也聽明白了,感情是這兩個奇葩叔叔侄女本來是要去另外一地方相親的,接過在火車上偶遇了酒一滴,因為名字屬相等種種原因現在看上酒一滴了,大有要賴上酒一滴的意思。
這可是終身大事,酒一滴趕忙說道:“叔叔,這可是大事,您可要三思後行啊。路上我可跟您說了我的身世了,我可是一個撿來的孩子,而且我爹生前腦子也好用,沒給我留下什麼,家裏是窮的叮當叮當響,你就放心把自己相依為命的親侄女嫁給我啊!”
程三建說道:“身世這個事兒,都是前生注定,誰也改變不了,你沒什麼沒事啊,了無牽掛,跟我家滿滿結婚最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