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有興致的看著她的背影,司徒雙手交叉在胸前,隨意的往後一靠就坐進了椅子裏,“說吧,從哪裏找來一個這麼有個性的妞兒?我還以為你這輩子彎定了!”
薄靖司的眸光冷冷一撇,司徒笑了笑,扶著自己的膝蓋,“不過你確定這麼火辣的妞兒你真的啃得下?”
“你不覺得眼熟?”他卻反問道。
這麼一問,司徒怔了怔,回憶了一下那張冷傲又脾氣火爆的臉,隱約覺得似乎有那麼點印象,“好像哪裏見過,莫非是你圈裏的,不會是什麼影後之類的吧?”
向來對女明星不感冒,司徒也沒什麼太深刻的印象,隻是覺得這張臉似乎有一些印象。
“那這個名字你總該有印象吧?”手指抬起,湊近唇邊幽然的吸了一口,吐出個煙圈,同時淡淡的吐出兩個字,“時初。”
“時初?!”晃動著的身體停了下來,司徒驚訝的張大嘴,“你說那個時家大小姐時初?那個傳言一年前就已經瘋了的時初?”
沒有回答,他隻是高深莫測的斂起眼眸,煙圈一點點的升騰到上空,然後慢慢的散開,迷霧繚繞。
——
時初辦完他交代的事以後,再上樓,房間裏就隻有薄靖司一個人了。
他已經換了一套新衣服,正在打領帶,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還是領帶是新的,打起來不太順手,繞了兩下以後就煩躁不耐了。
恰巧看到她進門,口氣不善的說,“你過來,幫我打這個!”
“……”時初望著那領帶呆了兩秒。
打拳她會,打架她會,打人她也會,打領帶……抱歉,不會!
一邊係著扣子,一邊昂著脖子等待服務,可卻沒有任何的動靜,再看向她,還呆愣在原地,望著他的領帶出神。
“看什麼,過來幫忙!”
時初兩隻手握住了領帶的兩端,試著繞了一下,再一下……鼻尖已經沁出細密的汗珠,可是那領帶卻如同狡猾的魚,在手裏繞來繞去怎麼都不肯聽話。
呲溜滑了出來,重新再打。
係上了之後發現是個很難看的死結,又笨手笨腳的去拆。
薄靖司很快就察覺到她的笨拙,等了一會兒,她還在跟自己的領帶較勁,而他脖子都仰的有些發酸了,一把握住了她忙碌的小手,看著她的眼睛,“抱歉,我忘了嬌生慣養的時大小姐,是不會係領帶的。不過……”
頓了一下他說,“莫非年牧遙也從來沒享受過嗎?”
明顯察覺到她的手指顫了一下,時初垂下眼眸,“對不起,我不會。”
“我已經知道了。”他的聲音涼涼的,摩挲著她手上交錯的傷痕,觸手並不是白淨的柔夷,上麵落下了很多的傷,還有一些薄薄的繭。
不知道是不是癢,還是不習慣,時初用力的將手抽了出來,低低的說,“如果薄先生早知我刻意接近你的目的,那您的目的,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