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她的顫抖,薄靖司微蹙眉頭,將快要靠近的司徒推了一把,“你離遠點。”
“怪……怪我咯?!”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他扶著腦袋使勁的甩了甩頭,“過河拆橋!哼!”
說完一轉身,傲嬌的朝著裏麵的方向走,走了沒兩步,呱唧一聲,倒在地上了。
時初吃了一驚,看來自己那一手刀的力量著實不輕啊。
“看來要先把他安頓好了。”薄靖司揚了揚眉梢。
——
夜色已深,方才悠悠轉醒的司徒正在麵對著一大碗熱湯麵狼吞虎咽,薄靖司點燃了一根煙,默然不語的在一旁看著。
又空了一碗,司徒放在一旁道,“再來!”
“差不多得了,一頓而已,別好像八輩子沒吃過麵一樣!”撣了撣煙灰,他輕飄飄的說,漫不經心。
“什麼叫一頓而已!你知道我的心靈傷害有多少,我的尊嚴侮辱有多少,還有我錯過了一頓晚飯的時間,我的五髒六腑又有多少損失!這些都是難以計算,難以計算的!”他用筷子敲著碗,咆哮著。
薄靖司眼底劃過一抹不悅,“放下你手裏的東西,別吵醒她!”
“吵醒她,我還要紮她兩針,居然敢對我動……”收到淩厲的眼神,司徒的話瞬間湮沒在口中,沒機會再說出來。
舌尖在牙齒周圍滾了一圈,回味了一下大骨頭熱湯麵的餘香味兒,饒有興趣的問道,“就這麼個反複無常的丫頭,你真看上了?”
“說重點。”手指夾著煙,他並不吸,一雙深邃的眸子看似望著司徒的方向,實質上落向他身後開著的窗戶。
夜色闌珊,尤其在這山裏,靜謐得隻能聽到蟲鳴,繁茂的樹葉隨著山風發出沙沙的響聲,他不知在想些什麼。
“重點,重點難道不是你老人家的終身大事,如果正兒八經不是逗逗人家姑娘,是不是該提上日程,上報——唔”
一支煙直直衝進他的嘴裏,煙蒂部分朝著他,幸虧司徒抬手接的及時,不然就直接衝進了他的嘴裏。
兩指一夾,他凶猛的抽了兩口,吐出一個大大的眼圈,這才翻了薄靖司一記白眼,“你真想害死我啊!”
“這張嘴留著也說不出什麼正經的,不如毀了算了。”拍了拍手,若無其事的去端起杯子呷了口茶。
“咳咳!”或許是抽的太猛被嗆到了,司徒連連咳嗽了兩聲,然後說,“毀了我,誰給你的寶貝兒治病啊!”
“她真的有病?”猛然轉過頭來,目光死死的盯著他,一臉詫異。
別人說她有病是誹謗,但是司徒如果說是,那就真的不能不當一回事。
“也不能說是,也不能說不是。”
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關鍵時刻偏偏打起太極,讓人急起來恨不得朝著他腦袋一棒子敲下去。
“廢話,快說!”薄靖司麵上終於有了惱意。
司徒看著他,唇角似笑非笑,看來這個喜怒無常情緒捉摸不定的老大,總算是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