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她去,他繼續說道,“我不在的時候,乖不乖?”
手指微微一頓,她睨了他一眼,這讓自己怎麼回答,誇讚自己乖?還是承認自己被看成了小朋友,不乖?
“看來是不乖了。”他說,“要你老老實實呆在家裏哪兒也別去,那是不可能的,說吧,又闖什麼禍了?”
他昏迷了這兩天,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言溪或者沒來得及說,也或者根本沒打算說。
不過不管怎樣,等他身體恢複以後,自己這兩天發生了什麼,終究是瞞不住的,更何況,司耀親自去找的她,這件事怎麼會瞞得住。
思量斟酌,她道,“我跟蹤了董芳。”
“你跟蹤她?”擰起眉,果然他就不悅了,哼了一聲,“你還真是夠閑,膽子也真是夠大,嫌小命太長是不是,趁著我不在的時候往死裏作,那個女人是你一個人就能應付得起的?你若是真能應付得來,就不會到了現在才來複仇!”
“……”
時初很想反駁他,這個人說話又尖酸又刻薄,還會毫無底線的打擊人,他明明身體都虛弱成那個樣子,說話聲音輕聲緩語的,可是一個字一個字都帶著刺兒似的。
可她真的反駁不來,誰讓他說的話不好聽歸不好聽,卻字字句句都說中了呢?
她可不是差一點就被董芳又給拿住了,那個女人的心思之深,老謀深算,自己真的是小覷了。
憋得臉漲的通紅,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那小模樣看在人的眼裏,又是可憐又是不忍。
薄靖司歎氣,“說吧,跟蹤都查到了些什麼,給你個機會顯擺一下,證明自己。”
“什麼都沒查到。”丟臉,卻也老老實實的說,“還中了她設下的套。”
“你……”薄靖司的手一抓緊,將她的手握的有些疼,緊接著又鬆開了,“你啊你,中了什麼套?算了算了,還是別說了,人沒事就好。以後萬不可一個人去碰她。”
“你也怕她?”
她倒不是看不起他,而是純粹的好奇。
在她最近所了解到的看到的,說他通天徹地都不為過,可是這樣的人,也會怕董芳嗎?那她的這個繼母,得是有多了不得。
“我怕她?”嗤笑出聲,他說,“你沒聽說過放長線釣大魚麼?我放任她,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在我的邊兒上,誰也不敢碰你,離了我,就不能保證了。”
“釣什麼大魚?”她敏銳的問道,好像嗅到了不尋常的線索。
“想知道?”他唇角浮現一抹笑意,但是時初看著那笑,怎麼看都覺得不懷好意。
“想。”
他笑意更深了,“想知道就親我一下!”
指了指自己的臉,厚顏無恥的說。
“!!!”她目瞪口呆,他這還病著呢,這就無賴上了,真是愈相處,愈刷新她的三觀。
看著他得意洋洋的樣子,她深吸一口氣,衝她微微一笑,“我忽然又不想知道了。我看你說了這麼多的話一定很累了,還是讓司徒大夫來給你再瞧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