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間來到客廳,沙發上坐了一個,酒櫃邊靠了一個。
司徒手裏握著一瓶紅酒,正在往杯子裏倒,見她已經出來了,還看向自己,便揚了揚手示意一下,“要不要也來一杯?”
“薄先生請你進去。”
愣了愣,司徒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司耀,再看看她,“你確定,真的是請我進去?”
“是的。”她說,“可能身體不太舒服吧。”
“見了鬼了!”放下杯子,加快腳步朝薄靖司的房間走去。
微勾唇角,時初這才不緊不慢的走到酒櫃邊,拿出幾瓶酒,不緊不慢的給自己調製著。
原本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司耀,斜了她一眼,不置一詞。
其實司耀就算坐在那巍然不動,也是給人一種不好親近的感覺,氣勢太過迫人,身體仿佛藏著一台巨大的冷櫃機,隻要靠近,瞬間就會被凍死。
然而時初還是向他主動打招呼,“司耀先生,跟司徒醫生是兩兄弟吧?”
淡淡的睨向她,司耀冷聲道,“就因為我們的名字很相似?”
“不隻是。雖然兩位的長相上,談不上有多相像,但是兩位同在薄先生的身邊,為他一樣的盡心竭力,我想,一定不隻是名字相像這麼巧合。而且剛才,我進來之前,兩位的氣氛可是很融洽的,更何況,剛才司徒醫生質疑的時候,是先看了您的,顯然,是您的看法很有參考價值,又或者說,他很相信您。”
頓了一下,拿出調製棒,將已經調製好的雞尾酒湊近了唇邊,她嫣然一笑,“我隻是猜測一下罷了,是不是,又有什麼關係!”
司耀微微眯起眼睛,對於這個小女生,他其實並不甚在意,隻不過因為她是薄靖司身邊兒的人,所以才費上一番氣力,現在看來,也不算完全的幼稚。
“小聰明!”司耀儼然有些不屑,“騙人很好玩?還是司徒哪裏得罪你了?”
“得罪談不上,我其實隻是想向司耀先生請教個問題。”她收起了笑,一臉認真的問。
看著她,司耀不說可以,也不拒絕。
她便繼續說下去,“您的大名,我早就如雷貫耳,我想問,上城如果有人動用了殺手,您會不會完全都不知情?”
深深的看著她,唇瓣掀動了一下,他道,“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上城暗裏的事兒,您做主。會不會有人不給您麵子,又或者說,道上的人,也不完全聽您的?”她一邊說著,一邊不緊不慢的舉起杯子,湊近唇邊,粉紅色的液體一點一點的流入她的口中,她的眼睛卻是一直盯著司耀的。
“試探我?”司耀的臉色顯得格外的冷峻,坐直了身體,整個人的線條張勢如同一隻蓄勢待發的豹。
“不,是提醒您。”時初推開酒杯,緩步走了過來,“就咱們上城而言,槍支這個東西,也不是誰想拿就可以拿得到的吧,但是我可被它指了不止一次,不知道是您手下的人所為,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