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耀的臉色迅速沉了下來,眼眸也變得格外銳利,不過也隻是頃刻間,他又放鬆了身體,往後靠了靠,斜睨向她,“想借我的手,幫你做事?”
“您這話不對,地盤是您的,人也是您的,如果有人不把您放在眼裏,您清理門戶怎麼能說是幫我做事,更何況,我也不敢勞您大駕啊!”她一本正經的說,仿佛真的是為他著想一般。
深深的看著她,司耀不再似之前那般對她無視,這時候,言溪從外麵走了進來,眼圈還紅的,鼻頭也有點紅,但是眼淚已經沒有了,神色也恢複的差不多正常了,顯然,她很會處理自己的情緒。
見到他們都在,她也隻是微微怔了下,旋即就扭頭對司耀道,“明天我去紐約簽個合同,這裏就交給你了。他雖然醒了,但這次發作不大正常,還要再觀察兩天。”
沒有應她,司耀隻是微微頷了下首,言溪便又繼續說道,“別什麼都由著他,你知道他這人任性起來……”
頓了下,又不想說下去了,轉頭就往裏麵走。
“言溪!”時初立刻叫住她,追了兩步,“我有話跟你說。”
回頭睨了她一眼,言溪唇瓣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終究是沒說出來,掉頭就走。
她也就緊緊的跟在她的身後,一直回到她的房間裏,言溪去拖出行李箱,收拾東西。
從側麵看過去,言溪又美又嬌,輪廓分明立體的側麵,長長的睫毛,優美而又不失特色的線條,她應該是被捧在手心裏的大美女,可是現在做這些雜七雜八的活,還要被薄靖司那樣呼來喝去,所以方才自己才會那麼生氣的幫她說話。
誠然,薄靖司對自己是不錯,可是對言溪的態度就未免有些太過分了,她把言溪當成朋友,自然就不會看著朋友被欺負。
“言溪,有一句話也許我說不合適,但我還是想說,就算你再愛他,也不必為他委曲求全到這個地步。”看著她收拾東西的側影,時初說道。
她知道這樣愛一個人的滋味,自己以前滿心滿眼都是年牧遙,可最後的結果呢?
看著言溪因為愛他,放棄了自己的事業,甘心在他的身邊忙碌,還要被他這樣冷嘲風熱的,仿佛看到了從前的自己,心裏真是不舒服。
而且她跟自己還不同,那時候至少她以為年牧遙是愛著自己的,隻是不善於表達,可是言溪明知道他不愛她,為什麼還要這樣的付出。
沒有理會她,言溪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去衛生間把洗漱用品拿出來裝上,仿佛沒聽到一般。
“言溪!”
終於,言溪停頓下來,轉頭看向她,撩了一下耳邊的發,眼神格外的平靜、淡然,“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
“……”時初被噎了一下,緩緩道,“我把你當朋友,他或許是個好人,可卻不是個好老板,以你的能力……”
“你知道什麼?”言溪卻反問了她,甚至有那麼一絲譏嘲,“你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