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初仔細的聽著,看著她似笑非笑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問,“這……有區別麼?”
言溪嗤笑出聲,“天啊,沒區別嗎?他會記得你吃什麼過敏,你喜歡什麼,會大半夜的滿城瘋狂找你,這些,都是我盼都盼不來的。不得不服氣!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是你,但是我確實輸給了你,因為他的心,隻在你的身上。”
“……”
“對不起!”許久,她隻憋出那麼一句話來。
麵對一個那麼嬌豔如花的女子,笑中含淚的跟你訴說這些,忽然覺得,她一切的傷心難過,根源都是因為自己。
如果她跟自己鬧,跟自己鬥,那她或許還能奉陪一下,可是當她這麼豁達的表現出一種極致寬容的態度,她反而,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言溪笑出聲來,“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其實我現在挺好的,至少我知道他就算再罵我,也是為了我好,這就足夠了!”
“言……”
“我大概要去一周,順利的話也要三四天,答應我,好好照顧好他!”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頗有點語重心長,“不單單是為了他,也當是為了你自己。我敢擔保,錯過他,你絕對找不到這麼好的了!”
“堅持了這麼久,你就這麼放手,不怕找不到這麼好的了?”時初反問道。
愛一個人愛到肯主動放手,這是需要多大的勇氣和毅力,她自問,自己都做不到。
“如果他但凡對我有一點點的心思,我保證,就算我到死,我都不會放手。”頓了下,她聳了聳肩笑起來,“但是很可惜,他沒有。”
她的笑容是勉強撐出來的,可也看的出,她說的話都是真心的。
“好了,我要走了,這裏不會有外來的人打擾,你好好的留在這裏陪他養病,記住,他的病千萬千萬不能對外說,一個字都不能!明白嗎?”
之前跟她說話的時候,還都是很溫和的,說到這個,臉色立刻變得很嚴肅起來。
時初點了點頭,就算她不說,她也知道這其中的嚴重性。
薄靖司現在的身份和影響力,本身就已經很引人注目了,如果讓人知道他有這樣的病,那無疑對他有太大的影響了。
如果不是不能言說,他們也不至於遮遮掩掩的到處幫他看病。
“他這病……真的就沒得治了嗎?”遲疑了下,這話估摸在這裏都算是禁忌,但她真的忍不住想問。
聽起來似乎也不算很嚴重,可是又每年都要發作一次,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怪病!
言溪的麵色沉了沉,微微歎息,“目前來說,隻能保守治療,司徒也在想辦法,不過一時半會兒也急不來。就這樣吧,有事給我打電話,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叫司徒去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