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離她最近的言溪也是察覺了她的異樣,低頭輕聲問道,“怎麼了?”
她並不敢確定,隻是再三看了幾眼,確認確實沒什麼問題,這才搖了搖頭,“沒事!”
隻是發生的一個小小插曲,自然不會被前麵擁堵興奮狀態中的人群所發覺,而薄靖司走在前麵便不能回頭,他是公眾人物,在公眾場合就必須要做他該做的事兒。
總算是順利的穿越過人群,當然,無可避免的被個別敏銳的記者抓包,搶拍了幾張時初的相片,不過也是被言溪巧妙的遮擋著,看不清正臉的那種。
上了車,才算長舒了一口氣,而從車窗可以往外看到,方競堯的車在他們的麵前飛快的調了個頭,而他將腦袋伸出車窗做了一個拜拜的手勢,揚著大大的笑容,頗有點得意洋洋的離開了。
言溪的心情格外沉重,她無心去分析方競堯突然的出現和阻撓,到底出於什麼心態,隻是以她對薄靖司的了解,既然他肯聽對方的話,那就必然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可,怎麼會呢?
薄先生回來的消息都是嚴密保守的,自己也是親自操辦這一切,本來這些事都是駕輕就熟,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今天怎麼就會出了岔子呢?
要說跟以往有什麼不一樣,那就是……
她看向時初,目光猶疑不定。
薄靖司低頭解著袖口的紐扣,一邊頭也不抬的說,“不用猜來猜去,今天的事兒,是衝著我來的,不關任何人的事,同樣,也不關你的事!”
他的話並不能讓言溪順利的放心,反而更加憂慮了,“薄……”
“別叫我薄先生,那會讓我覺得你一點都不輕鬆!”將袖口細心的卷起,他這才抬頭,微微一笑。
看上去一臉的從容鎮定,還是那個自信的薄靖司,讓言溪稍稍放心了一點。
“機場事先有埋伏。”很突兀的,時初蹦出這麼一句話來,讓兩個人齊齊看向她。
“你說什麼?”言溪驚訝的問。
時初看向她,“我在機場的時候,發現一個可疑的紅點,再看過去的時候已經不見了,但是我以前在射擊訓練場見過類似的,應該沒有認錯。再加上最近發生的事,還有你們剛才所說的,事先有人埋伏,還是——針對你的!”
很多事,他不告訴她,並不代表她自己完全分析不出來。
關乎他的很多私密的事,她是查不出來,可不代表這些正在發生的,外在很明顯的事,她就全無所知。
微愣下了神,薄靖司揚了揚眉,“埋伏的人,多嗎?”
她緩緩搖頭,“我不是專業特工,我不知道人多不多,但如果你讓我推測,我覺得不多,最多一兩個,而且很明顯,人多的時候他們不敢動手,所以才會悄悄撤去。再說了,國內對於槍械還是管理的很嚴格的,如果是很多人的埋伏,未免也太囂張了!”
她半認真,半似玩笑般的話,讓薄靖司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