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誰的房?”他沒有鬆開手,卻是微微俯低身體,在她的耳邊輕聲問道。
熱氣噴灑在她的耳畔,順著耳道呲溜滑了進去,她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縮了縮脖子,“當,當然是我的!”
“哈哈……”他大笑出聲,“好,就你的!”
“……”時初忽然有一種跳進了圈套的感覺。
他腳下穩健,很快就走到了她的房間,用腳踢開門進屋,然後將她放在床上,時初剛想坐起來,他卻動作更快一步的壓了下來,抵著她動彈不得。
“我……已經回房了,你也可以回房了。”
一手支撐著他的胸前,隔開安全的距離,心中警鈴大響,他今天晚上不會是要……
“回誰的房?”他又問。
“回,你自己的房!”努力的深吸一口氣,可是他就懸空在自己的上方,吸進來的空氣滿滿的,都是獨屬於他的味道。
這分泌的荷爾蒙,獨特的屬性,讓她的心徹底紊亂了,大腦也失去了運作的能力一般,她不知道,接下來如果真的發生什麼,該怎麼應對。
“不是回你的房嗎?改主意這麼快?”他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想,“可是,我覺得這麼抱來抱去有點累了,還是,今晚就在你的房,明晚再去我的房吧,嗯?”
“……”
緩緩的閉上眼睛醞釀了一下,她必須平穩下自己的情緒,還沒睜開眼睛,就感覺到額頭上溫溫熱熱的觸感,詫異的張開眼,看見一張放大的臉。
薄靖司的唇在她的額頭輕輕的印了一下,笑了笑,“晚安!”
說完,他將她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起身走出了房間,還順手將門也給輕輕帶上,並沒有完全關嚴實,留了一條縫隙足以讓走廊的光透進來。
時初心念一動,那光似乎從門縫也泄進了她的心裏,一點點溫暖著她那已經冰冷透了的心。
——
衝著冷水澡,用冰涼的水流來安撫那躁動的血液,薄靖司抬手捋了一把頭發,想了想,無聲的笑了起來。
什麼時候他居然需要用這種方式來克製自己的本能反應,他不是不想,隻是,不想這樣睡了她。
從認定她的那一刻起,他就沒打算這麼敷衍的對待這輩子唯一認定的一個女人。
罷了,自找的!
衝完涼出來,躁動的情緒已經平穩多了,裹了一條浴巾在腰間,臥室裏沒有開燈,然而走出來,他就目光敏銳的察覺到窗外晃動的身影,一甩手,剛擦完頭發的毛巾就扔了出去,力道不小,正中從窗口翻進來的人的臉。
“喔!”痛呼一聲,捂著鼻子蹲了下來,從聲音能聽得出來,就是那個不喜歡走尋常路的司徒。
不理會他,徑直走向屋內的小冰箱拉開,拿出一罐啤酒來。
隱約的冰箱裏的光亮剛好將司徒那張痛苦猙獰的臉閃映了一下,“啪嗒”一聲,薄靖司拉開拉環,這才坐下來,“有門不走非要爬窗,自找的!”
“你跟那小丫頭還真是天生一對,怎麼都喜歡拿別人的鼻子開刀!”揉著鼻子,還好沒有流血,不過也疼的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