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那碗湯還是有點用的,也許,也許他之前隻是太累了!
她在心裏不斷的安慰著自己,給自己一遍遍的鼓勵,催眠自己這次一定會成功的。
年牧遙何嚐不是!
他閉上眼什麼都不去想,手指不帶一絲憐惜的將她的衣衫盡數剝去,他現在無暇去憐惜,他隻迫切的想要證明自己。
然而不知為什麼,進行到最關鍵的階段時,明明就要一舉破城,證明自己是個男人,可忽然就這麼毫無征兆的偃旗息鼓,垂頭喪氣,一點鬥誌都沒有了。
若說方才還有那麼點蠢蠢欲動,現在則一點點感覺都沒了。
體內那股熱流一瞬間不知道泄到哪裏去了,就好像從手腳的末端流失了,抓都抓不住。
不再似以往那般再努力折騰嚐試一番,他幾乎臉色瞬間就暗沉下來,翻身下床,沉默的再次點燃煙,一言不發。
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被這樣兜頭一盆冷水,一遍遍的,一盆盆的冷水澆下來,時夏感覺自己都已經麻木了。
同樣漠然的起身,換上一件新的睡衣,那淩亂的床褥仿佛是最大的諷刺,她緩步走到年牧遙的身後,抬手,很想像以往那樣安慰他幾句,可是今天在年家的話她不是沒聽到,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她自己都要懷疑年牧遙在年家的地位還能不能保得住。
努力把那聲要逸出口的歎息咽了下去,端起那個空了的碗,出去了。
由始至終,年牧遙一聲不吭,他最近對自己陷入了從未有過的質疑,一直以來,他對自己都是那麼有把握,那麼自信,可是最近,真的是把他些年來的信心都擊潰得無以複加。
不知為什麼,關於時初的那些新聞,總是會不自覺的跳到眼前,什麼薄靖司米蘭遇襲,貼身保鏢挺身擋槍,疑似緋聞女友!什麼方薄同時現身機場,粉絲瘋狂接機,記者發現一神秘女子坐輪椅緊隨其後……
林林種種,就算他再不想關注,可不知為什麼,總是能看見,每多看見一次,心裏那種複雜的感覺就愈發強烈,回憶起那天在醫院裏,離她那麼近,她的身上淡淡的體香,柔軟的發絲似乎撩到了他的耳朵眼裏,酥酥麻麻,癢癢的撓著他的心,本來已經冷卻的身體,忽然好像又熱了起來。
最讓他驚詫的是,隻是這麼想一想,感覺比那雞湯來的更加的強烈,低頭看了看自己,年牧遙腦中閃過一個令他自己都吃驚的想法。
——
這兩天時初安心養傷,薄靖司似乎忙碌了起來。
事實上,自己在他身邊的這些日子,他一直都很忙,隻不過相對來說,最近忙拍戲的事仿佛並不多了。
這裏應有盡有,她若是想,一天不下床都可以在房間裏完成吃喝拉撒,然而這樣的日子真的很憋悶。
環抱雙臂站在窗邊,窗外的景色特別好,鬱鬱蔥蔥的林木,在這樣汙染日益嚴重的日子裏,能每天都呼吸到最新鮮清新的空氣,簡直不能更幸福了。
他是一個會享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