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年牧遙一把抓住了邊上的扶手,看著已經陷入憤怒的她,眉心打了個結。
車子很快就來到了主路上,吱呀一聲停下車,她麵色冷冷,“下車!”
“可是,我還沒跟你說完話。”年牧遙不死心的說。
“我說了,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下車!”別過臉去看向窗外,她沒有熄火沒有拉起手刹,就等他下車。
一手放在門把手上,但是年牧遙顯然沒有下車的意思,“小初,我們真的不能,好好說說話嗎?當年小夏告訴我,你因為伯……你爸爸的事,精神受了很大的刺激,最近的反應都很失常,幫你找了心理醫生,但是又怕你不肯接受或者會多想,所以讓我約你出來,讓醫生在屏風後給你做個評估。可……當時的報告的的確確顯示你當時的精神狀態是有問題的,你也知道你那時候整天恍恍惚惚的,所以,所以你不能怪我!”
“嗬嗬,這麼說,怪我咯?”眼睛看著反光鏡,不住的冷笑。
“這麼多年了,你這大小姐脾氣倒是一點都沒有變。時初,你想想,如果我真的存心要害你,你還能安安穩穩的站在這裏麼?憑我年牧遙的能耐,何必刻意大費周章的把你弄到精神病院去,隨時都可以……”
話沒有說話,是因為時初突然轉過頭來,目光凶狠的盯著他,太過淩厲的目光,讓他居然有些招架不住,一時噤聲。
“隨時可以什麼?隨時可以碾死我像碾死一隻螞蟻似的,是嗎?”說出他沒說完的話,時初繼續說,“年牧遙,你可真是夠有意思的,我已經不在追究過去的事了,你還一再再提,搞得反倒好像是我對不起你一樣!”
頓了頓,她道,“既然這樣說了,那我問你,就算把我送進去的罪魁禍首不是你,在我進那個地方之前,你真的就沒有對不住我的地方?難道那時候你不是已經跟時夏在一起了?!”
這一番話,頓時把年牧遙給問的語塞了。
他心虛,不得不承認!
雖然當時他是那麼的理直氣壯,那麼的理所當然,但是現在,麵對她的質問,她澄澈的眼睛,居然一個字都無法辯駁了。
誠然,那時候他們還是未婚夫妻,婚約也還沒有解除,而那時候,他確實心思都已經在時夏的身上,覺得怎麼會有這麼溫婉可愛,這麼善解人意的女孩兒,尤其是跟時初對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與此同時,也為時夏抱不平,明明都是時家的女兒,憑什麼她時初就是大小姐耀武揚威,整天可以膩在自己的身後做一些荒唐透頂的事兒,而時夏想買款新包包新衣服,都要看她時初的臉色,還要避開她喜歡的,免得搶了她的心頭好,憑什麼?!
但,不管怎麼去說,終究他是負了時初的,畢竟婚約還在,無論如何也應該解除了以後再去跟別人在一起。
“我承認,那時候我對小夏是有些心動,但也絕對隻是發乎情止乎禮,絕對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後來我們在一起,也是跟你解除了婚約以後的!所以……”
“嘖嘖嘖!”一邊鼓掌,時初一邊讚歎,“原來這麼浪漫這麼鍾情這麼可歌可泣!要不要我搬個最佳純愛獎給你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