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話,手一邊輕輕的撩起她的頭發,然後順著撫摸到臉頰,然後一路往下,到胸口,指著她的心髒位置。
低下頭,看著他的手,時初重新抬起頭來,“那你嫉妒的人不應該是他,應該另有其人。”
看著她一臉嚴肅的樣子,薄靖司眉心一凜,“誰?”
“我爸!”她依舊是很嚴肅認真。
薄靖司:“……”
“真正陪我成長看我長大,還能得到我全部滿心的愛的,一定是我爸爸。那你是不是也應該嫉妒他一下?”
“調皮!”抬手,在她的鼻頭上擰了一下,薄靖司想了想,又忍不住失笑。
時初也跟著笑了起來,接著說,“其實我一直都不太明白,你究竟是從什麼時候認識我的,為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但你好像認識我,很久很久了?”
“是有很久很久了吧。”仿佛勾起了他的回憶,他想了想,“你方才說,年牧遙跟宋欣然在一起?”
時初:“……”,又轉移話題。
每次提到他們過去的事時,他就轉移話題,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麼。
“是。”她又說,“你為什麼不想說?”
“停太久了,會被貼罰單的。先回家!”他淡淡的說,再次成功的避開了這個問題,開車離去。
——
孩子一直在哭,然而她的奶水還沒有下來,時夏不免有些著急,更著急的是,她已經一整天沒有看到年牧遙了。
原以為,孩子生下來至少會好一點,畢竟生產的當天,他趕了過來,年家全家的人都趕來了,她嫁到年家後,頭一次覺得這麼受重視,可是也就那一天,後來年老爺子就回家休養了,更不要指望那個姑姑和嬸嬸會來看她,也隻有護工和月嫂在。
月嫂去衝奶粉,動作有點慢,看著孩子哭,時夏有些心焦,不免多罵了兩句,“還說是什麼金牌月嫂,動作怎麼那麼慢,我兒子要是餓到哪裏,你一毛錢工資都別想拿到。”
繃著臉把奶衝兌好,月嫂抱著孩子坐下來不緊不慢的喂著,才看向她,淡淡的說,“年太太,說到底還是母乳喂養的好,您這生完也有三天了,可就是不下奶,孩子要吃奶粉,自然就是要等等的。”
“你還敢跟我頂嘴?!”沒想到月嫂居然敢跟她頂撞兩句,雖然不鹹不淡,可時夏這心性,也氣得不輕。
“我這是實話實說,年太太你也別生氣,月子裏可不好生氣的,落了病,是一輩子的事兒!”她說完,轉了個方向,低頭看著孩子去了。
“你,你——好啊,你明天就給我走人!”時夏指著她,一臉不滿的說,“等我去你們公司投訴你!”
月嫂居然也不吃她這一套,孩子往床上一放,奶瓶一撤,站起身就走人,“也別今天了,我伺候過那麼多產婦,像年太太你這怪脾氣的還真的不多見。等著我單的人多著呢,您啊,我還真伺候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