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夏,到了今天這個地步,難道你我的賬,不應該清清楚楚的算一算了麼?”重新直起身體,年牧遙的臉色森冷了許多。
心裏打了一個寒顫,時夏強自鎮定,“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是聽不明白,還是不敢明白?”他繼續說道,“當初我跟小初的婚約,雖然我從心裏不太樂意,但也沒想過真的要悔婚,如果不是你一再的接近我,勾引我,總是在我麵前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我又怎麼會上了你的當?從一開始,你根本都是處心積慮好的,是吧?”
“嗬嗬!”她冷笑兩聲,“年少爺,你的意思是,我拿刀逼著你愛我,逼著你跟我上床了?當初選擇也是你自己選擇的,現在你後悔了,就來怪我了,你要不要臉?”
“好啊,就說這個要不要臉。”年牧遙點頭,“你既然能問出這句話,有沒有問過自己?”
“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心裏清楚!那野種究竟是誰的孩子,你心裏不明白嗎?我真是沒想到,你不但心機重,居然還會在外麵勾三搭四,如果不是顧忌著爺爺,我早就把你掃地出門了!”
“顧忌著爺爺?你是顧忌著這些財產吧?年牧遙,如果沒有這孩子,你憑什麼這麼快就繼承了家裏的產業,現在來說這樣的話,你又有什麼證據說軒軒不是你的孩子?你這麼說,對得起孩子嗎?”
“如果沒有證據,你以為,我會跟你說這些?你想不想,好好的看看?”年牧遙冷聲道,兩人唇槍舌劍,早就沒了舊日的溫情。
當所有溫情脈脈的假象麵具撕破以後,所有的真實都殘酷醜陋的讓人惡心。
時夏看到他丟過來的手機,上麵的視頻裏,居然是她跟董業鑽進小賓館裏的畫麵,甚至還有一些撩人的叫聲,她的臉色愈發的白了,沒想到年牧遙不但早就知道了,而且知道的這麼詳細。
關鍵是,他知道了還能忍得住,按捺得住不吭聲,一直沉默到了現在。
“就算要找,你起碼也找個像樣點的男人,這男人不但歲數大,長相猥瑣,就連身家也是一無所有,我沒記錯的話,好像還是你媽媽的入幕之賓吧?你們母女倆共用一個男人,真是想想都讓我惡心!”
他一字一句的說著最殘酷的話,“我警告你,從今天起,滾出年家。離婚協議書我會讓律師遞給你的,至於那個孩子,我暫時還有用,先留在我這裏,也算是替你減輕負擔,我會給你一筆錢,就看在這兩年的那一點點情分上,也算對你是仁至義盡了。不過,你最好也放聰明點,不然的話,你會見識到我的手段的!”
“年牧遙!”猛然站起身來,時夏氣得渾身顫抖,“你不要欺人太甚!軒軒是我的孩子,既然你說他跟你沒關係,就別想利用我的孩子!”
“利用?”他輕笑一聲,“你利用的人和事,還少嗎?我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你應該慶幸現在爺爺沉睡著不知道這些事,如果他真的醒了,知道你做的這些,第一個饒不了你的人,就是他!”
時夏被震得往後退了兩步,下意識的低頭看向病床上躺著的年賦,他還是那樣安安靜靜的躺著,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