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平穩的心電圖突然激烈的波動了起來,上麵的波浪簡直如過山車一般上上下下的起伏。
“爺爺……爺爺?!”時夏吃驚的叫道。
聽到她的叫聲,年牧遙也看過去,立刻大驚,“醫生,醫生,護士,快來人!”
——
年賦去的很快,幾乎都沒有什麼波折。
搶救都沒有多久就結束了,倒是沒受什麼罪,他究竟是不是聽到了什麼,受到了刺激,還是純粹就是到了這個時候,也成了無法解釋的謎,這件事兒,隻有年牧遙和時夏兩個人心裏清楚。
但是老爺子這麼一去,就給年家留了個大攤子。
時值過年的日子,本來應該喜氣洋洋的,直接就辦上了白事。
年牧遙作為唯一的長孫,自然是應該披麻戴孝的操辦年賦的喪事,而且在年賦過世之前,已經將年氏的大部分權力交給了他的手中,也按說應該是平平穩穩的,但是,年家的女人又如何能罷休。
新一屆的董事會提前召開,年牧遙將繼任新的年氏集團的董事長,而明眼人心裏都清楚,年素錦母子隻怕要被三振出局,而至於周茹手裏那點可憐的股份,隻怕也是形同虛設了。
董事會裏人人自危,一旦站隊不對,就很可能會被踢局出去。
對於這些,年牧遙心裏自然有一本小賬本,早就開始了大清盤。
時夏惶惶然不可終日,總覺得世界末日來臨了一般,偏偏人生就是如此的戲劇性,你越是怕什麼,它越是來什麼。
這天她帶著孩子剛從家裏出來,準備去醫院看看母親,剛進停車場,就被人給一把拽到了邊上。
“救——”
“是我!”很小的聲音,急促的喘息在她的耳邊,時夏怔了怔,到了嘴邊的救命兩個字就這樣咽了下去。
“小夏,我回來了!”他滿眼的激動,看上去整個人狼狽多了。
他形容削瘦,比走之前暴瘦了好多,兩個眼眶都深深的凹陷了進去,如果不是那熟悉的聲音,還有曾經纏綿床底的熟悉感,時夏幾乎沒認出來。
“你怎麼……”
“小夏,你救我,你一定要救我啊!”他緊緊的握著她的胳膊,把她握得生疼,“我現在真的是走投無路了,你如果不救我,我就死定了!”
“你不是已經跑路了嗎?你不是要我等你風光的回來嗎?怎麼,這就是你的風光?”掙脫開他的束縛,她冷冷的說。
麵對著她冰冷的態度,董業怔了怔,旋即下一秒道,“我是真的沒法子啊,小夏,我原本以為躲過這一次,一定就能有翻身的機會,可是沒想到,沒想到他們失敗了!他們都被抓了,被徹底的清掃了,現在警方還在通緝我,小夏,你救我,救我啊!”
時夏的心裏冰冷的,就這樣看著他,仿佛看一個陌生人一樣,她忽然覺得,很絕望,很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