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荊條叢裏做思想工作(2 / 2)

尼瑪,這不是指桑罵槐地借機罵我曹耀軍嗎?

曹二柱不高興了,他在心裏說:老子就是要一百萬,不給就不搬。他眨著眼睛看著祝定銀說:“祝書記,我聽人們說了,要是放到城裏,像我們村這樣的地,沒有二百萬,甚至三百萬,他們天宇集團做夢都弄不到手的,給五十萬你還嫌多,怎麼你們當幹部的總是喜歡胳膊拐子往外拐,替別人說話呢?”

“你看,曹耀軍,你的思想好像就不通嘛!”祝定銀將朱玉翠拉起來又說,“這不,我剛才給朱玉翠做了半天的思想工作,她的思想境界都比你要高很多哩!嘿,關於這次搬遷,我已經改變了做工作的策略,一個一個地做工作,各個擊破,先做通當家人的工作……哎,對了,下次,我去你家做你媽胡大姑的思想工作……”

朱玉翠本來已經把衣裳脫得光光的了,和祝定銀摟在一起合二為一了,鬧得正歡,聽到曹二柱闖來了才驚惶失措地穿上衣服,現在已經穿得好好的了,她還是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生怕哪個地方沒有蓋住露出來了,特意捋了捋額頭上蓬亂的頭發,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扯了扯領口,似乎剛才的活兒半途而廢,她還意猶未盡,沒有解渴,她不服氣地說:“哼,梨花衝的風我吹習慣了,梨花衝的水我喝得就是舒服,哼,我是不願意搬家的。”

兩個人剛才還在荊條叢裏曾經擰成過一股繩,可現在話卻不往一起說了。

祝定銀聽了朱玉翠的話,他瞪大了眼睛,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個兒在心裏問:剛才還說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又變卦了呢?他皺起眉頭說:“日他娘,住在這窮山惡水裏居住有什麼好呀,到新農村居民點去住,房子都為你們蓋得好好的了,漂亮不說,質量又好,還通電、通自來水、通網絡,水泥路直通鄉裏、縣裏、省裏、首都北京,價格還便宜,隻要20萬,剩下的錢可以裝修、買家具、買車、存銀行,那多好啊!要是放到城裏,你想都不敢想。”

和祝定銀有了身體上的特殊關係,年輕的朱玉翠也不在乎村支書的什麼狗屁權威了,甚至在心裏把這老東西看成不中用的混球了,天天往女人堆子裏鑽,也沒有長進,能耐就那麼大一點,她翻一下白眼說:“切,我可不願意到居民點裏去住呢,就跟城裏似的,房子挨著房子,在屋裏放一個屁,隔壁的人都聽得到。再說,男人們都不在家,一出門見到的都是女人,女人在一起就喜歡生是非,是東家長,西家短,說著說著便起了矛盾,要麼吵翻天,要麼打得滿地滾,天天吵死人的。嗨,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我還是認為梨花衝好,山秀水甜,居家過日子,種莊稼幹活兒,都方便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