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們的腿空裏。你們恐怕處知道,你們那兒……都稱著為花,可花色不一樣,花開得不一樣,還有大小不一樣,草叢有多有少……”曹二柱說著,又補充一句,“還有你們後麵的腚兒我也看了,嘿嘿,也不一樣的,有的圓又翹,皮膚白又嫩,好看得很。有的大而肥,皮膚黑而粗,難看得要死……”
大家一聽,都假生氣地說:“胡大姑,打,狠狠地打,要不,我們也幫忙打,打死這個壞東西。”
女人們都湧過來。
有人還問:“曹二柱,你說,哪個的好看,哪個的好醜?”
沒想到曹二柱看了一眼何登紅說:“年輕的好看,年老的醜。”
胡二姑舉著鞋打了曹二柱好幾下,一邊打還一邊說:“叫你瞎說,叫你下流,我不找爛你的嘴!”
“我的老娘呀,你的胳膊肘兒怎麼往外拐哩!那麼多娘們兒,不把我揍成肉餅才怪呢!”曹二柱嚇得抱頭鼠竄。
大家嚇唬了一下曹二柱便停下了,並不想真的打他,因為高興,才拿他尋一尋開心。
沒人追,曹二柱站住了。他嘻皮笑臉地問:“哎,你們這鬼點子是哪個搖鵝毛扇子的狗頭軍師提出來的?還真有料哩!”
張玉芝又得意地說:“哼,集思廣益,集體的智慧,我們大家共同想出來的。”
天琴嬸歪著頭看著曹二柱說:“哎,對了,照說這主意還是你曹二柱最先提出來的,我們隻是進行了改動而已。”
曹二柱摸不著頭腦了,他撓撓後腦勺說:“我提出來的,耶,我怎麼不曉得呢?奇怪哩!”
天琴嬸又說:“你不是說要我們脫光了衣服往身上淋汽油嗎?我們覺得淋汽油太危險,弄得不好真會出人命,我們就選了一個安全的,隻脫光了衣服,沒有淋汽油。嘿,沒想到這樣一脫,還有那麼大的殺傷力,把強拆的男人們嚇得屁滾尿流,拚命逃竄。”
曹二柱是說過那話,不過那是不經意隨便說的,說後也沒放在心裏,沒想到她們照著做了,還把其作用力發揮到了極致。他得意忘形起來,牛逼烘烘地說:“尼瑪,我一般不跟別人出主意,一出主意就是金點子。嘿嘿,以後我就是你們的狗頭軍師諸葛亮,專門為你們出謀劃策。”
胡大姑早穿上了鞋子,聽說這金點子是曹二柱提出來的,她也高興起來,可她看了看何登紅,卻又拉長了臉,對兒子說:“哎,二柱兒,你不到山上照看你的蜜蜂去,一天到晚紮在女人堆裏,你不嫌累呀?”
曹二柱從女人堆裏尋到了何登紅,他一語雙關地說:“累,很累的,尼瑪,老子中午睡覺做夢犁了一中午的地,現在累得要死,兩腿隻發顫。”
女人們都莫名其妙,隻有何登紅聽了曹二柱的話,臉紅一陣白一陣,可沒有人注意她的表情。
曹二柱極不情願地離開了那些嘰嘰喳喳的女人們,慢騰騰地往山上走去。
進了窩棚裏,曹二柱在地鋪上坐了一會兒,就戴上防護罩接著取蜜。還是老套路,他從蜂箱裏取出蜂脾,用刷子刷去上麵的蜜蜂,用刀割去蜂蠟,再放到手動搖蜜機裏搖了搖,不一會兒便搖出了一些濃濃的甜甜的蜂蜜來,然後過濾、裝桶。
曹二柱把上午沒取完的蜜全取完了,天也快黑了。
曹二柱將兩滿桶蜂蜜挑回家。
搖搖晃晃地走到孫明芝門口時,孫明芝坐在小賣部裏,好像是在玩手機,她看到了曹二柱,立即招招手說:“喂,曹耀軍,你過來歇歇,陪姐說說話,姐一天沒跟誰說過話,快憋死了。”
孫明芝現在隻能和曹二柱說得上話,那些留守婦女們都不理她了。
陪美女說話當然願意呀,聽說城裏找美女陪聊還須花錢呢!
曹二柱趕緊將桶歇到地上,拿著扁擔走近孫明芝說:“嘿嘿,我來了,你想說什麼,盡管說,把說話的癮過足,等會兒我就回去了。”
“聽說今天天琴嬸她們打了一場漂亮仗啊!”孫明芝樂嗬嗬地說,“嗬嗬,真沒想到,我們這山溝溝裏的女人們也如此開放,快趕上烏克蘭的婦女組織了。”
“我暈,虧你還是大學生哩,現在是什麼時代了,山溝溝早跟外麵的大都市接通了。你別小看那些娘們,她們不僅開放,還放得特別開。”曹二柱放低聲音,“你知道不,她們現在連性都開放了,隻要雙方願意,拽上胳膊就上床。你看那個祝書記,哪個女人沒讓他幹呀?”
“滾,滾一邊去!”孫明芝早聽說過,但這種事,隻能做,不能說。不說別人,就是自己的老娘,雖說守寡,其實也沒有閑著,早就和祝定銀暗中有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