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查到這時,劉指導員感覺遇到難題了,說曹二柱是幕後黑手吧,的確算不上;說他不是吧,那個餿主意的確是他提出來的。
他們考慮再三,還是做作出了處罰決定,以涉嫌鼓動群眾尋釁滋事為由將曹二柱拘留五天,目的是殺一儆百,給抗拒拆遷的釘子戶於警告,也算是在王啟高副縣長那兒交了差。
……
五天後,曹二柱從派出所裏出來了。
是村支書祝定銀親自騎著摩托車接他回梨花衝的。這並不是曹二柱架子大,有麵子,而是派出所要求村幹部把自己的村民領回去的,這是慣例。
尼瑪,警車隻接來,卻不送回去了,還真是有來無回呢!
曹二柱回到家裏,老娘不在,家裏冷冷清清,隻有屋後豬圈裏還有喘氣的。
曹二柱在派出所裏呆了五天,也沒有幹什麼體力活兒,就是蹲著,無所事事。不知為什麼,回來了還感覺累,還困乏,隻好爬到床上,可躺了躺,睡不著,心裏惦記著一件事兒,更惦記一個人兒。
曹二柱翻身下床,出了院子,到何登紅家門口晃悠了幾趟,目的是想讓何登紅看到自己,告訴她,我回來了。
他心裏癢癢,想得很迫切,恨不得直接闖進她家裏,拽住她就走,可就是看不到她,不知道她在不在家裏。
曹二柱蔫蔫地回到家裏,他又躺到了床上,見不著朝思暮想的女人,做不了自己想做的事,心裏好失落。
做夢也沒有想到,這時,院子的門響了,似乎是被推開了。
“胡大姑在家嗎?”
尼瑪,是何登紅的聲音!
這聲音對曹二柱來說,比著名歌唱家的歌聲還動聽!這個聲音,就像往蔫蔫的曹二柱的體內注入了一針興奮劑,他立刻精神振奮,從床上一軲轆爬了起來,縱向一躍就下了床,一個箭步跨到了院子裏。看到何登紅,他笑嗬嗬地說:“嘿嘿,胡大姑不在家哩,她兒子親自迎接你!嘿嘿,夠級別不?”關上院子的門,連栓子都來不及插上,便迫不及待地把何登紅摟住了。
“嗚,為了我們這些釘子戶,你在派出所裏受苦了。嗚,姐專門來看看你。”何登紅摟著曹二柱的腰,眼睛看著他的眼睛。
“登紅姐,我的親姐,我想你快要想死了。”曹二柱說著就吻住了何登紅的嘴,並拚命地吸吮起來,用力很大,竟然發出“嘰嘰嘰嘰”的聲音來,“登紅姐,我呆在派出所裏,並不覺得有好難受,隻是見不著你,我熬不住,若再呆幾天,恐怕就沒命了。你不知道,到了夜裏,我的那個癮犯了好幾次,生理起了大反應,可就是沒辦法解決,是頭昏胸悶,既犯困,可又睡不著,就跟吸鴉片的癮君子一模一樣……”
“嘻嘻,讓你受苦了!”何登紅撲在曹二柱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