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胡大姑回來晚了那麼幾分鍾,不然就聽到曹二柱“媽呀媽呀”地喊叫了,他一神魂顛倒,就把身下的年輕女人當親媽了。
胡大姑現在就像一隻無頭蒼蠅,沒事找事的在堂屋裏轉了好幾圈,聽到兒子的房間裏風平浪靜了,她才裝腔作勢地咳嗽了兩聲。
這咳嗽聲並不是很大,可何登紅聽起來就像一枚炸彈,聲音可以震耳欲聾。
“我的老娘呀,曹二柱,你的老娘什麼時候回來了。”何登紅趕緊坐起來,“你老娘就像一個幽靈似的,回來一點動靜就沒有,嗚,今天又讓她捉奸在床了。”
不是人家沒動靜,是你們太投入,沒有聽到而已。
曹二柱伸手摟住了何登紅的腰,趴在床上穩如泰山,他閉上眼睛說:“登紅姐,你別怕,我老娘不怕我老爸,可怕我,我要是一出手,她就蔫了。這叫老虎吃雞,雞啄蟲,蟲蛀杠,杠打虎,是一物降一物。”
何登紅拿起文胸,是前看看,後看看,皺著眉頭說:“嗚,你不怕,可我怕,我看你老娘那白眼珠子,我就發怵。”
曹二柱看何登紅現在膽小得就跟小媳婦似的,他笑了,突然扯著嗓子對著外麵喊:“媽,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一點動靜就沒有呢!”
胡大姑移了移板凳,又拖了拖桌子,沒事兒找事兒,不高興地回答道:“唉,回來了好一會兒了,兒子呀,你們悠著點哩。那麼大的動靜,你們也不怕把床弄塌了!還有,你們就不怕隔牆有耳麼?”
曹二柱和何登紅對視了一下,吐了吐長舌,做了一個怪臉,他在何登紅耳邊說:“嘿,我們的全過程……我老娘可能就聽到了,她沒幹涉,說明她默認我們的關係了。”說完這話,他又側身大聲說,“媽,你煮兩碗荷包蛋,放白糖,我要吃甜的。”
胡大姑更不高興了,她低聲說:“切,我們家裏好像沒白糖哩。”
曹二柱知道家裏有白糖,老娘肯定是故意要這麼說的,反正現在心裏高興,也沒跟老娘計較,他說:“好,沒糖沒關係,那就放蜂蜜。煮甜荷包蛋,那是必須的。”蜂蜜有兩大桶呢,不會說沒有吧!
胡大姑不說話了,走出了堂屋。
聽到胡大姑的腳步聲出去了,何登紅小聲說:“我的天,今天又遇到你老娘了,我真沒臉見人了!”說著就要下床。
曹二柱摟住何登紅,不讓她下床,他說:“登紅姐,你今天算是雪中送炭,太及時了,下了一個及時雨,讓我這個幹涸的土地透了一次墒。”
何登紅的身子被曹二柱按著,動不了,她說:“你五天沒見我,算是性……愛貧困戶,姐來慰問你,嘻嘻,你說姐對你好不?”說著掙紮幾下想起床。
曹二柱仍然按住何登紅的身子不讓她起來,親了親她的嘴唇,小聲說:“登紅姐,你躺著,別動,等老娘煮好了荷包蛋,我端來你吃。你雖然不願意做我老婆,可我卻把你當作了我最親的人,你躺在床上,讓我侍候你。嘿嘿,必須的。”
何登紅伸出紅舌舔了舔曹二柱的嘴唇,閉了一下右眼說:“切,你真讓你老娘煮荷包蛋呀?”她好像不是太信任胡大姑。
“嗨,你放心,我的話在我老娘那兒就是聖旨,一句頂一萬句。”曹二柱有十足的把握,
何登紅故意笑著說:“嗚嗚,你老娘不會往荷包蛋裏麵放……老鼠藥吧?”
聽說老鼠藥,曹二柱立即說,“怎麼會呢!你怎麼要把我老娘想那麼惡毒哩?”
何登紅笑了起來:“嘻嘻,我是說了玩的。”
曹二柱笑不起來,他也做出了笑的樣子:“嘿嘿,姐,你真搞笑。”
兩個人摟在一起在床上打起滾來,身子真的擰成了一股繩。
沒過好一會兒,胡大姑來到堂屋裏朝房間裏喊道:“二柱兒,荷包蛋煮好了,在鍋裏哩,你自己去盛,我到菜園裏去看看,唉,野草長得真快呀!”
曹二柱隻穿了一條褲衩到廚房端來兩大碗荷包蛋,笑著說:“嘿嘿,登紅姐,你看,我老娘對你好不,夠意思不,她煮好荷包蛋就自覺回避了。怕和你見麵尷尬,主動到菜園子裏去了。”
何登紅接過荷包蛋,吃了一口說:“嘻嘻,你媽是在犒勞你哩,我是兔子跟著月亮走,沾你的光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