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靜,公公婆婆躺在床上,被張玉芝吵醒後就睡不著,正擔心著她呢,他們突然聽到院子裏傳出一陣“嗵嗵嗵”木棍碰地的聲響,嚇得都從床上坐了起來,不知院子裏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玉芝在廚房裏重新尋找起來,用腳把地上籃子、篩子、簸箕踢得到處滾。
張玉芝在一個被自己踢翻了的竹籃裏發現了幾個紫茄子。
有一個又細又長略彎的茄子,張玉芝用手拿起來,看了看,捏了捏,感受了一下,覺得很軟和,極有肉感。
這下可找著替代品了,張玉芝欣喜,趕緊擺出架式,蹲成馬步,閉上眼睛,準備自我折騰一個痛快。
可張玉芝拿起茄子真要用時,才發現很不對勁兒了。
也許這茄子從菜園裏摘回來放的時間太久了,已經蔫了,張玉芝拿在手裏軟綿綿的,是萎而不舉,缺少雄氣。更氣惱的是,還沒有真正的使用哩,竟然一掰就掰成了幾截了。
沒有找到合適的替代品,心裏還是癢癢的,五味雜陳,火辣辣的難受得忍不住。
張玉芝看著茄子,想到了形狀大致相同的黃瓜。可廚房裏沒有,翻遍了籃子、簸箕、簍子也沒有找到,氣得她把那些東西都從廚房裏丟到了院子裏。
張玉芝知道菜園子裏有。
她看了看黑漆漆門外,實在是忍受不住了,她有點膽怯,可一咬牙就打開了院子門,來到了菜園裏。
菜園裏的黃瓜不少,張玉芝是瓜中選瓜,摘下一條她認為最合適的黃瓜,就快速跑回院子裏。她知道公公婆婆還醒著,就沒有進自己房間裏,怕動靜太大影響他們睡覺而遭到譴責。她躲在廚房裏,關上門,用上了黃瓜……自我陶醉起來。
張玉芝又是開堂屋門,又是開院子門,動靜不小,公公有些擔心了,就用腳踢了踢老伴的屁股說:“哎,老婆子,你悄悄去看看,看玉芝在做什麼呢?那麼大動靜,弄得像要拆房子似的。”
老婆子睡得安穩,不想動窩,她用腳回敬了老頭子一下,小聲說:“隻要她不背著兒子偷野食,隨她做什麼呢!嘿嘿,她做什麼壞事兒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是背著我罵我,我也逆來順受不計較。”
老頭子不高興了,又用腳踢了踢老伴說:“鬼老婆子,你說的什麼話呀,你兒子不在家,家裏的,田裏的事兒,都靠人家,裏裏外外一把手,你就不應該去關心一下你兒子的老婆呀?你要是不去……我親自去……隻當是我們的親生女兒的……”
畢竟公公和兒媳的關係特殊,老頭子的“我親自去”說得一點就不理直氣壯。為了有說服力,還加上一句隻“當是我們的親生女兒的”這樣的話。
老婆子聽到老頭子要去,她就不放心了,那張玉芝平時和公公說話時,都是輕聲細語的,眼睛似乎還相互放電。和我這個當婆婆的說話卻是惡言惡語的,說不到三句話便火冒三丈地吵起來了。她怕他們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來,傳出去不好聽。自古就有公公和兒媳“燒火”、“扒灰”的傳說故事,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去。
沒有辦法,老婆子隻好披上衣裳,輕手輕腳地走到院子裏。
廚房裏有動靜,可門卻關著,連燈也沒有開。
張玉芝正痛快淋漓,並沒有聽到院子裏的腳步聲。
老婆子感到奇怪,就悄悄走近廚房門口。她伸長脖子聽了聽,聽到兒媳婦在裏麵“哼哼嘰嘰”的,好像是在和野男人偷野食!
這可是要命的事兒,這不要臉的女人膽大包天,竟然把男人引到自己家裏來了,在家裏給自己的兒子戴綠帽子,老婆子憤怒了。是可忍,孰不忍!她找了一根木棍,一怒之下推開了門,接著就打開了燈,正準備揮舞木棍破口大罵的,抬頭一看,她驚呆了,無話可說了,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
隻見張玉芝仰著頭,閉著眼睛,身子半弓著,神情緊張,手裏拿著一條黃瓜……並沒有見到什麼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