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柱覺得對不起郭小萍,他小聲問:“她沒說恨我吧?”
何登紅咬著曹二柱的耳朵說:“嘻,你說呢?”
曹二柱說:“要是我,肯定恨,恨得咬牙切齒。”
何登紅誇張地說:“她在電話裏說了,說她恨死你了,真想想一刀捅了你……”
曹二柱有些不安了,他自責地說:“怪我,是傷害她太厲害了。唉,我真想讓她捅一刀,那樣我就好受一點。她恨我,我理解,我沒怨恨她。”推了推何登紅,他又問,“她還說什麼沒有?她在城裏過得好不,有人欺負她不?”
何登紅看曹二柱那麼關心郭小萍,她說:“嘻嘻,我忘了問了,要不,我哪天問她了,我再告訴你。”
曹二柱還有些自責,他歎息一聲說:“唉,我真對不起她。”
何登紅摟緊曹二柱,撒嬌地說:“嗚,二柱,你四哥回來以後……我要是想你……想你禍害我,嗚,又有你四哥監視,你說我應該怎麼辦?”
曹二柱輕巧地說:“怎麼辦?登紅嫂子,車到山前必有路……你忘了,我和我老婆郭小萍粘乎得多緊呀,她就像狗皮膏藥似的,貼在我身上撕都撕不下來,我還不是抽身出來滿足過你呀……”想了想又說,“算了,還是算了,我們盡量不再粘乎了,太危險了,四哥和我老婆郭小萍不同,郭小萍好忽悠,她腦子簡單,四哥精得很,疑心大,要是讓他發現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沒準會鬧出人命來哩。”
何登紅還想吃著碗裏想著鍋裏,把曹二柱也控製住,她說:“我看那個郭小萍也不是省油的燈,不像你想象的那麼單純,想忽悠她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曹二柱搖著頭說:“我老婆郭小萍的腦子沒你想的那麼複雜,不會彎彎繞,她就是傷心得要命,哭得死去活來,隻要你一哄,她就好了,沒準還掛著淚珠子傻笑哩。對於男人偷食,她也很敏感的,她也起疑心,可我一解釋,她就信了。比如那天中午我到你家,我們兩人痛快地爽了一把,我回家後,她問我到哪兒去了。我說我到山上那個窩棚裏去了,她竟然信了。要是長有腦子的人,窩棚裏蜜蜂都沒有了,我去劁死呀?連我老娘都發現了,把我臭罵了一頓,可她就是沒有那麼想。還有,那天大家都到山坳裏看死狼的那回,她和孫明芝在一起,她看到我和你一起回家的,也懷疑我們了,可我一解釋,說我和她折騰的次數太多了,我累了,想睡覺,她也信了。嘿,我老婆自信得很,她以為我有了她一個女人,我就滿足了,不會再去想別的女人了,她做夢也沒有想到我有一明一暗兩個女人。”
何登紅聽曹二柱這麼一說,她也笑著說:“你四哥也有弱點的。他隻要和我一做完那種事兒,他身子就變成泥巴了,想睡覺,你怎麼弄他,他也不願意起來。嘻嘻,這個時候我想去幹什麼,他也不願意管了。還有,他喜歡喝酒,一喝醉,什麼事兒也不曉得了,我就是當著他的麵偷人養漢他也不知道。”
曹二柱皺起眉頭說:“我覺得對於四哥,我們還得防備著點,畢竟他醒著的時候多,糊塗的時候少,他要是來了狗逼性子了,真會弄得魚死網破,誰都落不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