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柱皺著眉頭說:“那個副經理,月薪三萬,不都是你親口說的麼?操,難道說也是劉立麗弄的?”
吳世鎮冷笑一下說:“嘿嘿,我說過嗎?這個,這個……我怎麼沒印象呢?你別無中生有哩!再說,我們公司任命幹部是要下正式的紅頭文件的。哎,你把文件拿給我看看吧!”明顯是他自己不認賬了。
當然沒有什麼文件呀,當時也沒有想那麼多。曹二柱想了想又說:“那個月薪三萬,還有入股提成百分之五的事兒,都是你親口說的,難道你吐到地上的口水又舔回去了?”
吳世鎮用手指敲著桌麵,皮笑肉不笑地說:“沒印象,我沒說過。嘿,這個,這個空口無憑,得拿出真憑實據來……”
曹二柱又退一步說:“好,那些……都沒憑沒據,算是空口無憑,算是老子遇到鬼了,老子吃冤枉虧不說了。我家入股的八十萬元,這是有條子的,還蓋有天宇集團的公章,這應該算是有真憑實據吧……我不在天宇集團幹了,你把那錢退給我……尼媽,你不會也說是劉立麗弄的吧?”
吳世鎮擺擺手說:“嘿嘿,這錢,這錢……不好說,再說,還沒到一年呢!嘿嘿,退不了,不能退,得按規矩來……”
曹二柱怒發衝冠,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了,猛地衝上去就把吳世鎮的身子按到桌子上了,一邊拳打腳踢,一邊罵罵咧咧地說:“操你娘,這不行,那也不行,你究竟想怎麼樣?尼媽,你講過規矩麼?老子今天就和你同歸於盡。你信不信,老子把你從窗戶裏弄出去摔成肉餅!”
吳世鎮真不是曹二柱的對手,掙紮了幾下,根本無還手之力。
曹二柱把吳世鎮按在地上,抓住他的頭發,狠狠地將他的頭往地上磕,他大聲地問:“你退不退我的八十萬?你要不退,老子今天就弄死你!”說著又將他的頭往地上狠狠的碰,碰得他頭皮出血了。
吳世鎮害怕了,他趕緊求饒說:“你放開我,那八十萬的事兒,好說,我退,我退給你。”
外麵的人聽到吳世鎮辦公室裏動靜,趕緊喊來了四個保安,可又打不開門,找來備用鑰匙。可裏麵反鎖了,也打不開。他們在外麵聽到吳世鎮不停地求饒,急了,隻好撞門,撞了好幾下,才把門撞開了。
四個人擠了進來,想對曹二柱下手。
曹二柱見狀,拽起吳世鎮,用一隻胳膊狠狠地繞著他的脖子,用另一隻手指著保安說:“你們都往後退,不然我真弄死他。”見保安沒有退,他用了用力。
吳世鎮被曹二柱弄得出不了氣,話也說不出來,很難受,隻好伸手往外擺了擺,示意保安往後退。
幾個保安退到門外,他們一商量,說曹二柱手裏沒有凶器,我們四人同時上,就能把他弄住,吳總就是吃一點虧,也不會有生命危險。若長期這麼僵持著,吳總吃的虧更多。
商量好了,四個保安突然進屋一擁而上,人多力量大,幾個人拉扯好一會兒才把曹二柱按在了地上。
吳世鎮在地上滾了滾,已經是鼻青臉腫,臉上有好幾處流著血,他掙紮了好一會兒才掙脫曹二柱掐得緊緊的手。他爬了起來,喘了喘氣,本想讓保安狠狠地揍曹二柱的,可他看到曹二柱像一頭困獸,大聲吼叫著發怒的那一瞬間,他立即想到他長得極像自己的老丈人董澤武,他心虛了,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對保安說:“他是梨花衝的刁民,把他推出去!弄得遠遠的。”
幾個保安將曹二柱往外推了推,還動手打了他。
曹二柱用眼睛瞪吳世鎮說:“吳世鎮,老子告訴你,你今天要不把老子打死,老子明天就把你弄死!”
吳世鎮冷笑一聲說:“嘿嘿,你和孫明芝想跟我玩,我不玩死你才怪呢!你知道麼,要殺豬,那就得先把豬養肥,以前給你們甜頭,那是我在實施養豬計劃,現在開除你們,那就是在殺豬,你懂不?嘿嘿,你們是豬,當然不懂啊!”
曹二柱被幾個保安架著,他仍然一蹦三尺高,他大聲說:“吳世鎮,老子警告你,你要是不把我入股的那八十萬元還給我,老子就把這樓燒了。”
那入股的事是背著集團董事會做的,知道的人不多,不能在這裏公開嚷嚷。吳世鎮趕緊對保安說:“你們把他推出去,狠狠地揍他,然後把他丟得遠遠的,越遠越好!”
幾個保安把曹二柱推進了電梯,一個年紀稍大的保安說:“小兄弟,好漢不吃眼前虧,能忍的盡量忍一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認識你,你以前混得比我們好,是公司裏的幹部,沒想到結局是這樣。唉,我們隻是小小的保安,不動手吧,我們對不起吳總;我們動手吧,對不起自家兄弟。唉,我們也不知道我們以後的結局是什麼樣的。”說著示意那幾個保安鬆手,他說,“讓小兄弟自己走吧!女歌手那英不是有一首歌麼,山不轉水在轉,雲不轉風在轉,沒準我們還有遇得著的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