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柱看酒瓶裏的酒不多了,他慢慢喝起來,聽郭小萍正沒完沒了地說,他製止說:“別那麼大聲嚷嚷,還在運作階段呢,連吳世鎮就不知道,別泄露風聲了,把好事兒給弄砸了。”
孫明芝一下子呆住了,難怪現在曹二柱牛逼哄哄的呢!這麼大的事兒,怎麼沒聽他說呢?孫明芝瞪大眼睛說:“我的天,曹耀軍,那不……你要不了多久就是土豪了?”停下想了想又說,“難道以前村裏傳說的都是真的?哎,你親爸是不是姓董啊?曾經在我們梨花衝村蹲點搞過‘社教’,後來當過市裏的人大主任……哎呀,曹耀軍,你還是官二代呢,要是早一點認你親爸,你就不會在這梨花衝做小村民了。”
曹二柱傻笑一聲,做了一個怪臉說:“嘿嘿,那是。操,我老婆一不小心把我不光彩的身世給暴露了!唉,沒想到喊了二十年的爸不是自己的親爸。我親爸是姓董,沒錯。哎,姐,你現在知道我是私生子了,你不會看不起我吧?嗚,我自己現在感覺腰直不起來了,好像要比別人矮上半截。”
郭小萍打一下曹二柱,吐詞不清地說:“老公,你個二傻子!嗯,有……錢腰板就直,有錢就是大爺,你怕,怕……什麼,老公,挺起胸膛來,有你……老婆我支持你呢!”說著話,頭一偏,趴到桌子上不動了,明顯是醉了。
“老婆。”見郭小萍不吭聲,曹二柱抱起她對孫明芝說:“尼媽,我老婆醉了,放到你床上讓她躺著去,姐,我們接著喝酒。”
孫明芝看曹二柱把郭小萍抱進了自己的房間裏,放到了床上,她心裏有些發酸,她想到了自己深愛的男人易遠山,心裏有些恨他了。她感到自己很孤獨,也想小鳥依人,也想有男人抱一抱,可麵前的男人比自己小,一直喊自己姐,自己曾經想有意獻身於他,竟然被他理性地拒絕了,一直保持著純潔的姐弟關係。孫明芝知道曹二柱心花,以前總想打自己的主意,她今天想試一試,看他對自己是不是那麼純潔,所以她也故意趴到桌子上,裝醉起來。
趴在桌子上,孫明芝還在想,難道說他真把自己當著親姐姐了?
曹二柱為郭小萍脫了鞋,還把她的外衣都脫了,讓她躺好了,蓋上被子了,他才走出來。沒想到孫明芝也趴在桌子上了,他以為她真的也喝醉了,伸了伸手,猶豫了一下,抱起她說:“在酒的麵前,女人們都不堪一擊,兩口酒就能讓她們醉得爛醉如泥。”抱進房間裏,也和郭小萍的待遇一樣,為她脫了鞋,還脫去了外衣,然後放到了郭小萍旁邊。
曹二柱看著躺在床上的兩個美女說:“你們兩人長得真像,都一樣漂亮好看,都是我最喜歡的女人。不過,這小的是我的老婆,我可以看,還可以摸,更可以睡她。這個大的不行,她是我姐,我得尊重,隻能看,不能摸,更不能有非分之想,要是想了,那是會遭雷劈的。哎,兩個我最喜歡的女人,你們好好躺著,我去喝酒,把那瓶子裏的酒喝完,嗯,必須的,一滴就不能浪費。”
孫明芝沒醉,她是裝的,她聽到曹二柱的話,心裏很激動,自己雖然是孤身一人,沒想到還有一位不是一個媽生的弟弟,很親很親的弟弟。
郭小萍真醉了,閉著眼睛呼呼地睡著了,曹二柱的話她沒有聽到。
曹二柱回到客廳裏,他把剩下的酒一仰脖子全喝了,用筷子夾菜吃了一口,抹了抹嘴巴,就折回到房間裏。
他站在床前,看著床上躺著兩個漂亮的女人,他笑了,嘴裏說:“尼媽,不讓我們三個人睡,今天偏要三人睡。”
孫明芝閉著眼睛,身子一動不動的,她聽到曹二柱說話了,可她忍住不吱聲,她想看他接下來做什麼。
曹二柱脫了外麵的衣服,正要爬到床上,突然退下了,又小聲嘀咕說:“尼媽,既然把人家當姐姐了,那就得尊重,不能跟她睡覺了。”說著穿著汗衫短褲“咚咚咚”往堂屋裏跑。
等曹二柱離開了,孫明芝推了推郭小萍,她想試探她,看她是不是真醉了,便捏她的鼻子,撓她的腋窩,見她沒什麼反應,不用說,她真醉了。
曹二柱站在堂屋,關好了大門,跑進西邊房間裏,看了看床,床上是空的,沒有褥子、被子,不能睡。
曹二柱又跑到孫明芝的房間裏,在櫃子裏找了找,找到一床褥子、被子和床單,拿到西邊房間裏墊到床上。
曹二柱一個人在那床上躺了一會兒,想到了孫明芝死去不久的老娘華運鳳,他有點緊張了,還有點害怕,便又爬了起來。他又走進了孫明芝的那個房間,他看了看床上的兩個美女,想了想,把郭小萍抱了起來,抱進了西邊房間裏,兩人摟在一起,心裏便踏實了,於是便睡起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