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人呢?”方子健四處張望,可周圍隻有漆黑的樹林,哪裏有人?
東方寀鈺站著不動,注意著一切動靜兒,突然,一個黑衣人躥出,他們緊追上去。黑衣人停了下來,回過頭,東方寀鈺看清了,此人正是他們遇見的那個冷麵殺手。
“為何對我緊追不舍?”她聲音平靜,冷漠,低沉,與倪昭瑩的完全不同。
東方寀鈺正義凜然地看著他,厲聲道:“你殺了人還想逃?”
“殺人?哼!我殺的人不少,不過,很抱歉,今天還沒動刀子。你們找錯人了,如果再跟著我,就休怪我不客氣!”
“公子,別跟她廢話,拿下她再說!”聶飛花第一個衝了上去,接著他們也過去幫她。
黑衣人拔出劍,迅速在身邊如靈蛇般舞動,看得方子健花了眼。黑衣人一邊打,一邊說:“今天我有要事,暫且留下你們的命,下次若再讓我碰上,絕不客氣!”說完,她抽身飛走,消失在黑夜中。
東方寀鈺製止了要繼續追逐的聶飛花,道:“不用追,我們找錯人了。”
“什麼?!”聶飛花很是不解,方子健也不明白。
“她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檀香味兒,而剛才我們追的凶手身上沒有。走吧,回去之後再說。”
他們看了一眼黑衣人消失的放向,便回去了。
黑衣人離開後,她來到樹林裏的另一塊空地上,那裏早站了一個身著銀灰色錦衣的青年。青年雖然長得很是英俊,但眼中卻流露出一抹邪佞的光芒,讓人看了很是不舒服。她穩穩地落到地上,青年就回轉過身,衝她邪魅地一笑,但那笑並不受歡迎。
“你果然守時。”他說。
她顯然很是不喜歡眼前之人,隻輕輕瞥了他一眼,就將視線轉到另一個方向,冷冰冰地說:“廢話就別說了,師父有什麼任務給我?”
他對於她的冷漠,卻並不是很在意:“別急嘛!儀錚,你可知道師父的宏圖大計?”
“知道又如何?那些事都與我無關。千索,別兜圈子,有什麼事就快說。”
“你就那麼不想和我說話嗎?”千索見她麵不改色,淒苦地一笑,道:“師父讓我警告你,不要動情,不要相信任何人,否則吃虧的是你自己。”
“師父她老人家從小就教導我這些,我早銘記在心。別廢話,把錦帛給我。”花儀錚伸出左手。
千索從袖中取出一塊折得整整齊齊的白色錦帛,交到花儀錚手中,說:“師父說不倫成敗,隻有一次,辦完就回去。”
她什麼都沒說,就走了。千索氣得牙癢癢,他咬牙切齒地衝著她的背影吼:“花儀錚,你別太傲氣!總有一天我要得到你!”
東方寀鈺和他們向小鎮走去,烏雲遮住了天空,一路上沒什麼月光,四周除了蟲鳴就什麼也沒有了。
方子健見東方寀鈺走得這麼慢,心中十分著急,便問:“公子,現在客棧發生了命案,你怎麼都不急?”
東方寀鈺聽他語氣中充滿了責備之意,用折扇敲打了一下他的頭,道:“皇帝不急急死太監!我又不是父母官,我急什麼?子健,你就是性格不定向,時而穩重,時而又浮躁!”
“可是,這是命案!命案耶!”
“對呀,公子平時都好打不平,現在怎麼不出手了?”聶飛花也覺得很是奇怪。
東方寀鈺白了他們一眼兒,道:“出什麼手?人又沒死你們急什麼?”他繼續向前走,而方子健和聶飛花卻狐疑地停下,齊聲問為什麼。東方寀鈺邊走邊說:“你們想想,他們的關係很好對不對?因此她隨時可以下手,而且下手的方法多的是,比如下毒,趁人不備偷襲,那她為何偏要用刺殺這種極易失敗的手段?看來她們確實是兩個人,隻是恰巧相貌相似而已。”
方子健和聶飛花若有所悟地點著頭。可轉念一想,聶飛花又覺得不對,就問:“公子,那為什麼說人沒有死?您不是看到了嗎?”
方子健庸醫一戳她的太陽穴,沒好氣兒地道:“你豬頭啊?公子的意思是他們發現了我們,想甩開我們了,今天下午公子不是也這麼說了嗎?所以他們就設計想支開我們咯!”他越說越得意,這可是他最聰明的一次!他好不容易比聶飛花先想到事情原委!
驕傲的聶飛花不甘示弱,頂回去:“你才豬頭!這麼做能甩掉我們麼?”
“能!”東方寀鈺一說,他們就犯了疑。他嗤笑道:“現在他們不就甩掉我們了嗎?”
這回他們才終於想到,此刻他們在這裏,那麼還在客棧的兩人不久早趁機跑了嗎?而且他們出來之前沒想到,根本就沒有留人看守或是派人過去看看情況,那他們往哪裏去了,他們如何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