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堪回首(1 / 3)

皇帝點頭,命畫師又畫了幾百張,全程張貼,並懸賞五千兩白銀捉拿。

宋旻炘不知是如何走出皇宮的。此刻人們早已關門就寢,隻有路邊的狗在吠。他順著街道走著,不知踩的是什麼,隻覺得身體輕飄飄的,腦子裏想著她,一萬個不明白,一萬個疑惑。

“昭瑩……你為何會……”他定定地站著,仰看夜空。雲已散去,皓月當空。

回到家,孟昊天仍未睡下,他臨窗而立,想舒緩一下心中鬱氣,卻不得法。看見宋旻炘這麼晚才回來,便欣然走去,想找他解悶。

宋旻炘無力地坐到椅子上,孟昊天進來他也沒看到。

“師兄,這麼晚才回來……咦?你怎麼受傷了?”他不知道宮裏的刺客事件,甚是擔心。

宋旻炘頹廢地抬起頭,瞥見是他,便說:“是你呀,這麼晚還不睡,又睡不著?”

“是啊。師兄,你怎麼掛彩的?”他師兄可是很少受傷的耶!

於是宋旻炘將事件的經過說與他聽。但他並沒有說那刺客就是倪昭瑩,起碼他這麼認為。

孟昊天這次明白,看來那個刺客武功很高,才傷得了他師兄的。

“傷得不重,太醫也看過了。昊天,你可以確定昭瑩在海城嗎?”他焦急地問。

孟昊天聳聳肩,“這我怎麼知道?或許她到其他地方踏青去了呢?”突然想到什麼,孟昊天不可置信地盯著宋旻炘,問:“難道……此刻是她?!”

“不知道。明明是同一張臉,可她卻為何好似不認識我一般,還招招治我於死地,甚至將我刺傷?”他不信倪昭瑩會是那種人。

孟昊天顯然也這麼認為:“她和皇上有仇嗎?不然她為何刺殺皇上?她明明喜歡你的,卻為何又要狠心來殺你呢?莫非她有難言之隱?”

宋旻炘搖頭,頹廢地倒在椅子上,歎息道:“哎,我也想知道啊。真希望不是她,那人隻是恰巧和昭瑩長得像而已。否則,我看誰也救不了她。”刺殺皇上,可是死罪呀!宋旻炘覺得頭好痛。

“那……萬一是她呢?你是幫她還是不幫?”

猶疑半刻,宋旻炘閉上眼,道:“如若真是她,那就麻煩大了。如果幫她逃出京城,那就萬事大吉;如果不幸被抓,我救了她就隻能和她浪跡天涯,終生漂泊,永不能回京見父母,而且說不定我爹娘和親戚們會被判為亂黨同謀而招來殺身之禍。那我又不可能帶著全家出逃吧?我們目標大,皇上要追殺我們易如反掌。所以,昊天,你說怎麼辦?”她疲憊地望著孟昊天,一臉的無力。

他又有什麼辦法?隻好無奈地搖頭歎道:“師兄,我看你也累了,先休息吧。這件事要從長計議,明天我讓司良去打聽一下情況再說吧。或許真的不是她。”

“哎,身為刑部尚書的我竟什麼也做不了,還要帶頭喊抓她,這是什麼世道啊?”

孟昊天深知他的難處,深表同情。這一夜,二人都失眠了。倪昭瑩是那麼活潑的人,擁有如此燦爛的笑臉,會是那殺手麼?

“哈哈……”倪昭瑩爽朗地笑著,同殷永康在水邊潑水玩兒,誰濕透了衣襟,可他們卻無比歡快,簡直就像兩個長不大的孩子。

這裏環山抱水,春意盎然,偶有蝴蝶飛過嬉戲。水中印著山的蒼翠,山中透著水的靈秀。可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溪水流淌,洗滌著河裏的青石,撞擊出清脆的嘩嘩聲。倪昭瑩站在剛長出的青草上,張開雙臂,呼吸著清新的空氣。一隻蝶飛來,在她麵前繞圈兒,倪昭瑩一動也不動,緊盯著它。

殷永康洗了一把臉,見倪昭瑩如此陶醉,就用手沾了水灑去,嚇跑那淘氣的蝶。殷永康笑道:“走啦!要不然五天都到不了京城!”

“切!三天之後就到了啦,你就那麼著急見到萱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