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了起來,摸了下濕漉漉的傷口,都是血,這些傷口都是蝙蝠咬的,又痛又癢,我真害怕這玩意有毒。
謝恒鴻則是走了過來,給我查看了一下,而後從懷裏掏出了小瓶子,拔開瓶塞,在我的傷口上撒了一下藥粉,瞬間感覺傷口一陣清涼。
“這蝙蝠沒毒。”謝恒鴻說道:“隻是被其咬到又痛又癢,你忍耐一下。”
“嗯。”我點了點頭,而後看著趴在地上,對著我們嗬嗬笑的那位大叔,我生氣的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那你得問問他們!”他惡狠狠得瞪著張建軍的其他堂兄弟。
“劉老三,你特麼混蛋,我弄死你。”一位年輕人拿著鐵鍬就準備朝著他拍下去。
“住手。”我大喝一聲,謝恒鴻一把奪下他的鐵鍬。
“道長,他殺了建軍一家,他反正也該死,還不能讓我們打一頓,出出氣嗎?”那青年吼道。
“是啊,他這種天殺的人就該死,都要死了,還不能打嗎?”其他人也非常激動的衝了上來。
“都住手。”謝恒鴻大喝一聲,並且拔出了劍,其他人才止步。
“哈哈哈,來啊,全都過來啊,有種就把我打死啊,這些姓張的都該死,來吧,殺了我,跟我一起死吧。”劉老三哈哈大笑,那笑容無比的猙獰。
“你特麼的找死。”其中一個年輕人拿起院子裏的一盆花,就朝著劉老三砸了過來,我一把將劉老三拉開,他被五花大綁,如果沒拉開的話,被那花盆砸到,要出事的。
我一把扛起劉老三就朝著院子外跑去,謝恒鴻也跑了出來,因為張家的其他人已經失去理智了,提著剛才打蝙蝠的家夥就朝著我們衝了過來。
一直追到了村口,正好張隊長開著警車到了村口,一見這架勢,立馬掏出了槍,對著這些人大喝一聲,這些人才停住了追打的腳步。
我們衝到了張隊長的邊上。
啊!突然肩膀一股劇痛傳來,我忍受不住,一聲喊了出來。
我特麼要放下劉老三,他竟然趁我不注意,一口咬住了我的肩膀,撒手不放。
“放開!”張隊長對著他嗬斥道。
但是他無動於衷,反而加大了力氣,我疼得眼淚都出來了,牙齒差點咬崩了,我特麼救他,他卻咬我,這架勢是想把我的肩膀肉給咬下來。
啪!啪!啪!
張隊長對著他的臉和耳朵,連扇了幾巴掌,謝恒鴻在他掙紮的時候,順手一拉,就把他拉開了。
我的右肩麻了,而且有劇烈灼痛感,一陣一陣的那種,謝恒鴻拉開我的衣服一看,一排整齊的牙印,已經呈黑紫色了,有黑血從牙印裏流了出來。
張隊長一把將劉老三押上了警車,關在後麵的鐵籠子裏,而後在張家人憤怒的眼神之下,將我們帶走。
“疼吧!”張隊長問我,我坐在副駕駛座上,而謝恒鴻去開他自個的車。
“嗯。”我點了點頭,憋了一肚子的火。
“這怎麼回事?”張隊長問道。
“他就是殺張建軍一家的凶手。”我轉頭橫了一眼劉老三。
他正猙獰的對我笑,他說道:“就是我殺的,他們都該死,可恨,竟然被你破壞了,不然姓張的一個都跑不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到底跟張建軍一家有什麼仇?”我不解的看著他:“之前我見你跟張家人的關係挺不錯的。”
“那都是裝給別人看的,以前梧桐村都姓劉,張家人是外來的,逃災投靠到我們梧桐村的,我們好心收留他們,他們卻占了我們村子,現在梧桐村清一色姓張,就我一個姓劉的,其他的死的死,搬的搬,都是張家人暗中做的手腳。”劉老三憤怒的說道。
“怎麼回事?”我和張隊長微微驚訝,張隊長則是從觀後境看向他,邊開車。
“那是幾十年前的事了,張家人來這裏投奔劉家,好像當時的劉家族長娶了張家的女人,所以張家人鬧旱災,就投靠過來了,當時的族長把村裏的地分一些給他們蓋房子,還有耕種,寫的是租借的條子,並且兩姓人也都互有通婚,本來都還挺好的,然後奇怪的是,我們劉家人都是生女兒,張家人都是生的兒子,村裏有規定,女兒是要嫁出去的,不能分到田地,再加上國家的政策,不能多生,慢慢的村裏的張家人越來越多,劉家人越來越少,除了死去的老人,出生的都是女娃,都嫁出去了。”劉老三咬著牙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