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閣樓,映入眼前的是一張四仙桌擺在屋中央,上麵放著一把古琴。
這把古琴很特別,通體透明瑩亮的琴體,鑲有白紋碧藍玉奢華至極。此琴乃是琴中的的極品。
相傳十年前,雍王爺獨孤簽有一把寒玉白紋琴,每當雍王爺下彈起時餘音可繞梁三日。
抬眼望去閣樓的中央掛著一幅美人圖,這是一個擁有絕世容顏的女子身穿一襲白衣,臉上帶著幸福的笑意,嘴裏吹著一隻碧綠透瑩的蕭,騎著一匹白駒在開滿鮮花的草地上自由奔騰。
就像遺落在凡間的仙子。好美。這個女子的好美。這幅畫好美的。墨菊此時也看著這幅畫,全然忘記害怕。月兒卻覺得畫中的女子盡然和自己的娘親司空雨是那麼的相像,隻是這個畫中的女子的額頭中央有一點紅,而司空雨的額頭很光潔,什麼也沒有。
就在這時一個紫色的影子,眨眼就來到了月兒麵前,一隻瘦的隻剩皮包骨手捏住了月兒的脖子。
隻聽見墨菊尖叫一聲:“鬼啊。鬼。”
便暈過去了。
此時月兒冷汗直冒,心裏咚咚的跳個不停。月兒知道此時隻要動一下,這隻如骷髏般的手會毫不留情捏碎她的脖子。
所以月兒閉上眼屏住呼吸,盡量讓自己不那麼緊張,盡快讓自己冷靜調整到最佳狀態。
“你是誰?來這裏幹什麼?誰派你來的?派你來做什麼?”
一個很好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沒想到這隻如骷髏般的手會有這麼好聽的聲音。月兒深呼吸,慢慢睜開眼睛抬頭看看這個聲音的主人。
雪白透瑩的膚質,柳眉細而悠長,兩眉之中一點好似寶石般的紅,一雙大而水靈的眼眸,隻可惜現在的眸子裏充滿了仇恨。秀挺的鼻子,小巧而嫵媚的嘴唇。可惜的是現在竟是烏黑色的,這怕是中毒的征兆。
半邊臉坑坑窪窪,就好像被無數毒蟲爬過一樣,相當恐怖。另一邊的臉膚質細膩,白裏透著點點紅,美得不像話。這是一個如鬼魅般的女人。這就是那個畫裏的女人吧。
“娘親。”
月兒驚呼一聲。女人如骷髏般的手抖了一下。很不解的看著月兒。
月兒繼續道:“你不是我的娘親,娘親額頭沒有那一點紅。你是誰為何和我的娘親長得那麼相似?”
那個鬼魅般的女人,眼裏的仇恨淡了那麼一點,眼裏閃過一絲疑惑。這個小女孩不怕自己,見過自己的就像剛才的那個丫環一樣嚇得直接暈倒。別說別人見到自己會嚇暈,自己照鏡子也會把自己嚇得半死,而這個小女孩現在還在與她討論是否和自己的娘親長得有多相像。
能確定的是這個小女孩不認識自己,是無意中闖進來的。哈,自己在想些什麼,眼前的是個隻有五歲的孩子啊。一個正是什麼都不懂的年紀。女人自嘲了一下就放開了捏住月兒脖子的手。
月兒知道這個女人現在不會殺自己。這個女人是誰?她的臉為何這樣?為何一個人住在這裏?和前太子獨孤簽又是什麼關係?為什麼種那些毒花毒草,養那麼多毒蟲?一盆如芝麻多的問題包圍著月兒。
“你是誰?”女人再次問道。
“夏侯邀月。”月兒平靜道。
“什麼?你再說一次你叫什麼?”女人略帶不可思議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