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邀月!那你又是誰?”月兒反問道。月兒已經不害怕眼前的女人,雖然那半邊臉是有點嚇人,但是她始終是個活生生的人。沒什麼可怕的。月兒現在隻想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女人喃喃道:“你是夏侯茗的女兒是嗎?你的爺爺是不是夏侯晉?”
月兒不可置信的點點頭,這女人認識爹爹還有爺爺,那她是誰?女人忽然流出了眼淚,就好像看到親人一般。伸手想拉起月兒的小手,可看到自己那如骷髏般的手就立即收回去,怕嚇著月兒。
女人用自己的發絲遮住那醜陋的半邊臉,蹲下,略帶興奮道:“你叫夏侯邀月,我叫夏侯雪,我是你爺爺的義女,所以我是你的姑姑。月兒,我可以叫你月兒嗎?”
月兒退後幾步,仔細瞅瞅眼前這個自稱夏侯雪的女人。此時這個自稱夏侯雪的女人完全沒有剛才那仇恨的眼神,眼眸裏湧滿了興奮的眼淚仿佛隨時候會掉下來。
月兒確定這個女人說的是真的,因為人的眼睛是最誠實的,它不會說謊。
“那,姑姑。你為何在這荒山野嶺?”月兒問出了自己想知道的第一個問題。
可夏侯雪,搖搖頭歎息道:“我本是一個將死之人,可惜上天眷顧,讓我又活了回來。對了月兒你是怎麼進來的。”
“是這樣的!”
月兒將自己是怎麼進來的大致說了一下。
“姑姑,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在這裏嗎?還有你和雍王爺是什麼關係?你的臉又是怎麼回事?”月兒問了最想知道的問題。
夏侯雪見月兒問了這麼多,便知自己當年為了獨孤簽一意孤行脫離了夏侯家,讓爹爹傷了心,便不許再提起她了吧。想著想著,夏侯雪竟蹲在地上傷心的哭起來。
哭的很絕望,嘴裏一直念叨著:“爹。爹。是雪兒對不起您,對不起您的養育之恩,雪兒的任性讓您傷心了吧。所以您現在都不許在府裏提起女兒是嗎?啊。嗚嗚。雪兒知道您是不會原諒女兒的,雪兒當年就知道了。所以這些年都不敢回去看您~所以雪兒現在很難過,很難過。雪兒真的好難過,嗚嗚。”
看到地上哭得傷心欲絕的夏侯雪,月兒上前安慰道:“姑姑,其實爺爺和爹爹很想你的吧,以前不知道,現在月兒知道了。我的娘親和雪姨長得簡直是一模一樣,可有點不一樣的就是我的娘親額頭上眉宇之間沒有您的那一點紅。”
月兒想了一會又繼續道:“爺爺對娘親很好,比對待爹爹還好,以前以為爺爺很滿意娘親這個兒媳婦,到現在才知道原來爺爺是把對您的愛轉移到了我娘親的身上了吧。然而爹爹呢。爹爹自己的那個院子叫‘憶雪居’相信月兒不多說,雪姨應該知道了吧。”
夏侯雪聽完,沒在自言自語,隻是眼淚像決提的洪水滾滾而下。
“姑姑,爹爹和爺爺都來了感業寺,您要不要出去見見他們?”
月兒見夏侯雪如此思念夏侯晉和夏侯茗,便好意提到。
夏侯雪猛地從地上站起往閣樓的樓上跑去,嘴裏瘋狂的喊著:“不要。我不要。我不要爹爹和哥哥見到我現在的鬼樣子。我寧願他們當我死了,至少還保留了那些最美好的記憶。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