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假借王爺名義,將一碗紅花湯讓本宮當成補藥喝下,就是怕本宮有王爺的孩子;——當然,這‘補藥’不光本宮喝過,赫哲不是也喝下過麼?

你自己說說,說你殺了王爺的孩子為過嗎?”

我平淡的講著一樁樁往事,直到納彩珠目瞪口呆,靠在牆角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本宮以前就奇了……這納彩珠夫人論相貌才情,皆不輸於任何人,更何況是出身高貴,凡事有國師大人為其做主;與王爺應是天設一對、地造一雙才對。怎地王爺就獨獨對納彩珠夫人不願高看一眼呢?”

“本宮經曆了這些,大凡就明白些了。別說王爺是蓋世英雄,就是普通的市井小民,恐怕對納彩珠夫人亦是難以容忍。試想,誰願與一個內心堪比蛇蠍的女人同床而眠呢?”

納彩珠仿佛是受了刺激,眸子裏的激怒隨即湧上。

我並沒容她開口,繼續淡淡道,“納彩珠夫人平素橫行慣了,府裏誰敢說個‘不’呢?隻是,納彩珠夫人得意忘形之際忘了,王爺是何等聰明之人,豈會被你的區區小把戲騙過。王爺不說,納彩珠夫人倒是越發變本加厲起來。這毒蟲什麼的亦敢做府裏公然出現。這樣的女人不僅留在家裏是禍害,傳出去便真真是天大的笑話了。”

納彩珠忽地從後麵幾步上前,聲嘶力竭道,“賤婢,若不是你,本夫人便是王爺的正室王妃!”

“是麼?”我冷冷一笑,將目光從短劍上收回來,直視著眼前這個幾乎要氣得發瘋的女人。

閑閑道,“你以為王妃這個位子是為你而留的麼?真真是笑掉大牙。你或許還不知道吧,你的父親,柔然汗國的國師雍加斯,早已存了謀逆之心……所謂投鼠忌器,這個淺顯的道理你該還是明白的吧?”

納彩珠瞬間瞠目結舌。

“你以為本宮醫好你,是對你多大的仁慈之心呢。”我忽而一笑,“本宮對誰都心存仁慈,隻是,本宮是個恩怨分明的人,該對誰仁慈,什麼時候仁慈,本宮是分得相當清楚……”

說完,我將“雲峰”小心放入劍鞘,收起後方淡淡道,“好好活下去,看看你的下場是不是比昔日的成夫人和赫哲要好一些……”

出得囚牢,聽到後麵的鐵柵欄被拍得山響及聲嘶力竭的叫罵聲,“賤婢!妖女!你如此陰險!給本夫人栽贓,陷害本夫人!……本夫人有朝一日若能出去,定將你這個賤婢千刀萬剮——”

我停住,抬頭望望夜空,這才淡淡道,“怕是你等不到那一天了。”

而後,我對身邊亦步亦趨的管家微一擰眉,“本宮生性好靜,最聽不得這吵吵鬧鬧聲,傳出去,王府裏可還有規矩不成?”

“是是!老奴這就去辦!”管家一擦額上的汗,轉身快步離開。

漸行漸遠之際,後麵的聲音已然聽不真切,想來是納彩珠叫罵累了,住了嘴,抑或是古裏木對納彩珠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