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婦人正坐在院子裏悲傷的哭泣,慕晴見狀,問向一旁的村民,道:“她家中是出了什麼事,怎麼見她這般悲傷?”
村民聞言道:“這女子也是個可憐人,她剛嫁過來不久,她的夫君便被那女鬼殺害了。”
說著村民麵露不忍,這才新婚不久,這女人便守了寡,往後的日子,不知還要多麼艱難。
慕晴見那女子低泣的模樣,手中還拿著一塊白玉佩。見那婦人珍視的模樣,應是定情信物了。隻覺得心中酸澀起來。她也不好再進去問那最後一名受害者的情況,因而慕晴便問向村民:“她夫君可是也與那沉塘之事有聯係?”
“可不是!她夫君在窯廠中做事最是老實不過了,唯一出格點的,便是在新婦沉塘時罵了幾句。”村民說起這話時,麵露不忍,在她看來,罵一個不守婦道的女子,著實是很正常的事。
慕晴點了點頭,朝村民道了聲謝,便往劉二家走去。眼下看來,這幾名受害者,都還有一個共同特征,那便是都在窯廠做事。
回到劉二家,劉二仍在打掃屋子,見了慕晴,他麵露驚詫神色,問道:“小姐,方才那位公子帶著另一位小姐,前去尋你了,怎地你是獨自一人回來的?”
慕晴還未說話,便見慕離從大堂中快步走了出來,嘴裏還大聲說著話。
“你可算是回來了!”慕離見了慕晴,便宛如瞧見了救星一般,他趕緊朝慕晴走去,抱怨道:“你可不知道你身旁那個叫剪影的小丫鬟是多麼膽小,這一點風吹草動,便讓她害怕不已!”
慕離說起這事,麵上便是一副不高興的模樣。想到方才剪影因著門外的雞鳴便大聲尖叫起來,慕離看向剪影的神色是愈發嫌棄。
剪影也同時在嫌棄著慕離,她聽了慕離這話,很是氣憤,道:“分明是你自己逞強!早知如此,我便同小姐出去了!”
慕晴聞言安撫的拍了拍剪影的手,她對著劉二報以歉意一笑,帶著兩人便到了大堂。
還未等慕離一一細說剪影的不是,慕啟明便陰沉著一張臉走了進來。他身後的齊馨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跟著慕啟明走了進來。
“你們要看好她,萬萬不能讓她獨自一人出去!”慕啟明對著慕晴等人說道,一張俊臉陰沉著,顯然是被齊馨氣得不輕。
齊馨自知理虧,並不爭辯,徑直走到慕晴身旁坐下。
慕晴見她這副模樣,好奇的問道:“你是做了什麼事,才讓他這般生氣?”慕啟明的性子雖不是十分溫和,但他對齊馨一向是溫柔相待的。她倒是頭一次見慕啟明發這麼大火。
未等齊馨回答,慕啟明便是冷哼一聲,沉聲道:“方才出門尋你們,誰知她想著自己之前的猜測,硬是要往墓地那去一探究竟,說是要查清楚事情真相。我攔也攔不住,隨後她又去了那傳聞中溺死人的河。”
說著慕啟明又是看向齊馨,冷聲道:“你若是再做這樣不顧自身安全的事,我便要強行帶你回去了。”
慕啟明主要也是擔憂一行人的安全,這村莊中的人,對此事分明是深痛惡絕。若是知道他們在暗中調查此事,指不定還會做出什麼事呢!
慕晴也知曉慕啟明的擔憂,她拉過齊馨,告誡幾句,齊馨自知理虧,便一一應了下來。慕啟明見狀,神色稍緩。
齊馨偷偷地看了慕啟明一眼,見他不似方才那般生氣,這才將自己調查所得與眾人說了出來。
“我與慕公子往墓地看了看,並未有什麼發現。不過在那溺死人的河流處,倒是發現了一件事。那河流極淺,最深處也不過是剛及成人大腿處,這樣深度的河流,如何能夠淹死一個成年人。”
許淵聞言是連連點頭,那樣淺的河流,想要溺死一個成年人,便是要將那人狠狠按在水中,令那人窒息而亡。如此看來,此事定是人為的。
正在眾人思索之際,劉二端著幾杯茶來到大堂,他對上眾人的注視,頗有些緊張的笑了笑,道:“我想著你們在這談話許久,怕是會渴,這便拿著茶水來,與你們解渴。”
“你有心了。”慕啟明點了點頭,接過一杯茶,一口飲盡。劉二家中自然是拿不出好茶,可慕啟明在外行軍作戰多年,哪裏會在意這些。
劉二這時卻沒走,他看向慕晴,說道:“我聽那位公子說,小姐對村中鬧鬼一事極為感興趣,可小姐還是要聽我一句勸,萬一那女鬼凶殘起來,不管你是不是害她之人,她恐怕都會痛下殺手。小姐還是不要太過執著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