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瑾起身,準備往外走去,卻被拉住了衣角,將她的手握在手裏,有些不正常的熱度。
“隻不過是喝上兩貼藥罷了,朕保證不會很苦的,”宗政瑾以為她是害怕吃藥,耐心的勸道。
蘇靜翕咬了咬嘴唇,意識清醒了些,目光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你把我的孩子還給我好不好?”
宗政瑾一愣,隨即氣極,“你是故意病的?”
為了孩子,她便故意將自己弄成這副樣子,要死不活,沒有生氣。
之前她也許多次都借用這個借口,可是到底沒有真的做出什麼,而這次,她卻付諸於行動,是料定他會心軟還是根本就不在意了。
蘇靜翕將頭扭了過去,卻又被他強行扳了回來,強迫與他四目相對,“回答朕,否則朕會讓你這輩子都見不到你的孩子。”
這個威脅管不管用?
蘇靜翕聞言也生氣了,倔脾氣上來,頗有些破罐子破摔,賭氣道,“那皇上不若讓我死了好了。”
“你以為朕不敢?”宗政瑾湊近,兩人之間的距離相隔極近,隻不過一個躺在床上,一個俯身半趴著,本該是曖昧至極的動作,此刻卻有些劍拔弩張的意味。
帝王的尊嚴,實在是不容許一個女人一再踐踏,再三的忍耐,換來的依舊是她的不理解。
蘇靜翕強忍著眼裏的淚水,“皇上沒有什麼敢不敢的,甚至都不用你親自動手,隻要你現在走了,過不了幾天,我便會死了。”
若是他想要她的命,她沒有不願意,隻是不願意髒了他的手。
“若是你死了,朕會讓整個蘇家陪葬。”
蘇靜翕氣極,簡直是赤|裸|裸的威脅,兩眼微瞪,溫熱的淚水止不住的從臉頰上滑過,“你就會欺負我……”
求死不得,便是他希望的麼。
宗政瑾見著她的淚水,才意識到自己方才說了些什麼話,心裏止不住的有些後悔,用拇指輕輕的拭去她眼角的淚水,嘴唇蠕動,到底沒有開口說什麼。
蘇靜翕是屬於典型的見好不知道收的人,有人安慰,即便是無聲的,依舊是放開了的哭,意在在自己這些日子以來,所受的委屈全都哭出來。
宗政瑾見她絲毫沒有想要停止的意思,有些無奈,可是到底沒有走開。
……
蘇靜翕醒過來的時候,已經過了辰時,不僅嗓子幹澀,眼睛有些微疼。
他昨晚應當是來過了吧。
不是做夢了吧。
“娘娘,你的眼睛怎麼了?”聽瑤走進來,看見了嚇了一跳,浮腫的厲害,一看便知是哭過了的。
蘇靜翕有些不自然,觀察她們幾人的樣子,顯然並不知道他昨晚是來過的,既然如此,她也不想說出來。
若不是昨晚她及時的刹住了車,隻怕真的會釀成不可預見的後果,自己如何並不要緊,可是若是蘇家因為她有一點點不是,隻怕她餘生都良心不安,難辭其咎,難以安生。
他可以用蘇家來威脅她,可是到底不會拿蘇家如何,想必他也清楚,若是蘇家因為他有了任何不是,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二人如此才是走到了盡頭。
他清楚她的底線,她也清楚他的。
更重要的是,經過了昨晚之事,她想她已經明白了許多事。
“快伺候本宮梳洗吧,”蘇靜翕起身,笑道。
聽瑤久不見她發自內心的笑容,有些愣神,想不通也不多問,“是,奴婢去拿點東西過來為娘娘消消腫。”
好不容易梳洗完畢,又敷了許久的熱布帛,眼睛已經好上了許多。
“娘娘可要上點妝,遮蓋一二?”聽瑤問道。畢竟讓外人看見,總是容易授人以柄的。
蘇靜翕搖了搖頭,“不必了,本宮不在意別人如何想。”
再說她還想要他看見呢。
簡單的用過膳過後,蘇靜翕在院子裏逛了兩圈,雨後芬芳,天氣晴朗,萬裏無雲,空氣清新。
“好了,咱們走吧,”算著時間,蘇靜翕往外走去。
“娘娘不喝藥麼?”
“回來再喝。”
乾清宮
蘇順閑站在門口,正苦苦思索,猜測昨晚他們二人到底發生了何事,餘光便見腦中之人正出現在眼前。
連忙走過去,“奴才給珍昭儀娘娘請安。”
“蘇公公不必多禮,”蘇靜翕走近兩步,不等他繼續說話,直接跪了下來,“本宮來找皇上。”
附:再打擾你們一次,可以忽視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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