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明明是那樣靡荼的場合,她卻為什麼覺得這個嬌小的女子顯得那麼純潔幹淨,似乎這麼偌大的舞台上,隻有她一個人在舞蹈,因為,她的表情,顯得那麼孤獨,和哀傷。
“臨風,她很美!”何依珊抿嘴一笑,這是她第一次誇一個女人美,而且是由衷的。一個男人誇一個女人美,許是由於一瞬間的悸動或者迷亂,而且在大部分男人眼裏,女人脫-光了衣服,幾乎沒什麼區別,所以他們的誇是帶著欲-求性質的。而一個女人誇另一個女人美,那隻能說明這個女人,真的很美。
沐臨風聽後,臉上露出一絲不屑,“我可沒看出來她哪裏美,不過就是一個不知趣的小丫頭!”可是視線卻也不自覺的再次瞟向藍沫予,眼神竟然有一瞬間的發怔。
何依珊見狀,淡淡一笑,站起身子,輕輕拍了一下沐臨風的肩膀,低聲道,“我要去跳舞,你要不要去?”
“不去。”沐臨風幾乎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她。何依珊也不惱,喝下手裏剩餘的紅酒,輕輕的將酒杯放到吧台,翩翩進入了舞池。
此時的藍沫予,也從迷-亂中清醒過來,睜開眼睛的刹那,她覺得頭有點微微的眩暈,但是心裏還是抑製不住的想笑,腳步有點紊亂,還撞到了旁邊跳著舞的情侶,男人倒是沒說什麼,女人卻很不願意了,“喂,你怎麼跳舞的啊!不會跳就快滾!一看就是一副狐狸精的樣子!”
藍沫予淡淡一笑,“真的嗎?你說,我像狐狸精!嗬嗬,真的嗎?我有狐狸精那麼漂亮嗎?”
藍沫予臉上肆意的笑意徹底刺激了女人,女人保護式的拉起自己的男人,罵了一句“神經病!”率先離開了舞池。
藍沫予捂著嘴巴大笑起來,如果不是嘈雜的音樂聲的掩蓋,別人一定以為她是瘋子!
回到自己的座位,她大口的喝了一口服務生不知道什麼時候送來的紅酒,剛才的劇烈運動讓她覺得喉嚨很渴,她竟然這麼一仰頭的功夫將整杯酒都給喝完了,這樣還不算,還攔著將一個正準備給別人送酒的服務生托盤裏的紅酒搶了去,也是一樣,一飲而盡。
連連喝了兩杯紅酒,她覺得自己的身子比剛才更加的軟,身上微微的有點發熱,臉上也感覺燙燙的,服務員知道她和小王仔是舊識,看她醉意微醺的樣子,長的有嬌小漂亮,怕她吃了虧,連忙去喊小王仔。
沐臨風皺著眉頭,沒想到隻是一晃神的功夫她就突然不見了蹤影,該死的女人!沐臨風皺著眉頭,眼裏閃過一絲淩冽,將半杯酒往桌子上一放,站直了身子,慢慢的沒入人群,開始尋找剛才那抹暗紫色的身影。
因為藍沫予做的位置相對隱蔽,沐臨風環顧了一周,竟然都沒有找到,該死,這個臭丫頭到底跑哪裏去了!沐臨風冷著臉,一絲不安湧上心頭,插在口袋裏的手也不自覺的緊了緊。
“喂,你讓一讓!”突然一個身影撞倒自己後背上,麵色一冷,這個聲音,不是那個臭丫頭又是誰?!
沐臨風轉身,藍沫予的身子又被身後的人撞了一下,重心不穩一下子跌到他的懷裏,手指緊緊的揪住他身上那件價格不菲的愛馬仕限量版襯衫,聞到她身上的酒氣,沐臨風的眉頭再次蹙起,卻沒有馬上推開她。
藍沫予撞倒一個人的懷裏,覺得這個體味有點熟悉,她自嘲的笑了笑,這是錯覺,一定是錯覺。她抬起頭,看向沐臨風深邃黑亮的眸子,不禁嘟起嘴巴,隨即笑了起來,“喝醉酒的感覺還真是不錯,不但能產生錯覺,竟然還能產生幻覺!對不起啊先生,我喝醉酒了,不小心撞到你,你別在意,我……我先走了!”說罷,她越過沐臨風,踉踉蹌蹌的走了過去。
原本就已經麵色鐵青的沐臨風,聽了藍沫予的話險些將這個臭丫頭掐死,可惡,竟然沒認出他,他一個活脫脫的極品帥男站在麵前,她還當成是幻覺,他就長得那麼抽象麼?伸手想要拉住藍沫予,卻不料手中一滑,她就那麼的越過自己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