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個時間,同一間客棧,不遠處的房間。
略顯狹小的屋內,一男子斜靠在柔軟舒適的躺椅上,手中握著一本書冊。
明亮的燭火將光線散滿屋子的每一個角落,屢屢青煙從香爐上嫋嫋升起,隨著燭火的擺動,香氣滿屋。
“主子,馬車被成功劫走。”
男子翻書的動作一頓,有些驚訝的抬起頭來,沉著冷靜的眸子微閃,倒是有些捉摸不透蕭亦然的想法了。
姿態優雅的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皺,踱著步思考了片刻,問到:“多久之前的事?”
“回主子,一刻鍾。”
“如此,也好。”
黑衣人不解,抬頭看向心中已有決策的主子,疑惑道:“主子?”
。
秦悅如被劫走後,土匪們也不在戀戰,迅速撤離了原地。
霧虛的侍衛們在土匪走了以後也紛紛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自己受傷的胳膊腿胸口,迅速撤退。
翠環快急哭了,出了這樣的事,家主會把她逐出霧虛了!而且小姐一個弱女子,被土匪綁去,多一瞬息多一份危險。
可是這會她不知道小姐被帶去了哪,雖然急得要死,也隻能先找到家主,探聽到小姐的消息,再做計較。
方才嘈雜緊張的氣氛隨著兩波人逐步撤離而漸漸散去,荒涼的郊外,空氣中漂浮絲絲縷縷的血腥氣。
霧虛的人走了沒多久,方才打鬥的地方出現了五個人。這五個人氣喘籲籲,滿頭大汗,一看就是趕了很遠的路。
一個人咧著嘴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看看地上一片狼藉的慘狀,又看向中間體型高大的男子:“大哥,這……怕是被人搶了先!”
被稱作大哥的人皺著眉頭向前幾步,仔細打量了一下,深呼了一口氣,諷刺道:“真沒想到,霧虛的仇家還不少。”
“大哥,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那人揮了揮手,“撤。”
“撤?好不容易等到了這個機會,這次錯過了,在想給三弟報仇還不知道要等多久!”
那大哥歎了口氣,“老二,我知道你想給三弟報仇,咱們兄弟幾個,哪個不是咬牙切齒恨不得早日殺了那霧虛幫主。可這事急不來,他們家大業大我們比不過,硬來隻能是我們吃虧,我們出了事不要緊,三弟的仇誰來報?”
老二心裏也知道大哥說的在理,可就是咽不下這口氣,雖說前陣子砸了霧虛不少場子,可畢竟小打小鬧的對霧虛來說就像撓癢癢一樣……好不容易打聽到霧虛的小姐的馬車今天會經過這裏,卻沒想到別人先下了手。
老二死死攥緊了拳頭,牙齒咬的咯吱作響,無處發泄之下,一拳打向身旁樹幹。指尖傳來刺入心髒的疼痛,可他恍若未覺,眼底猩紅一片。
“三弟那麼老實雄厚的一個人,在霧虛效力了五年,卻……落得那樣的結局。大哥,我咽不下這口氣啊!”
兄弟幾個圍了過去,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二哥,這個仇我們早晚會報的!”
“對,此仇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