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李信通敵(1 / 2)

信是多爾袞寫給孫承宗的,但卻講了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故事。多爾袞自述,在關外的時候丟了一個奴隸,而這個奴隸又是他手下的能工巧匠,讓他難過了好長時間。直到此番南下會獵,才得知他的逃奴竟然在高陽做了教習。所以,提出的要求也很簡單,隻要孫承宗能將逃奴交還給他,他多爾袞可以保證不再攻擊高陽城。

魯之藩看罷連連苦笑,這算怎麼回事嘛?羞辱?玩笑?一把將信揉成了團拋向黑洞洞的城牆下。

就在魯之藩將多爾袞的信揉成紙團,拋向牆下的時候,李信正躺在屋中床榻上,無所事事的望著簡陋的屋頂。身為此前曆次戰鬥的直接指揮者與參與者,他被徹底的隔離了。到了此時此刻就算李信反應再遲鈍也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他已經被高陽城的頭頭腦腦們列為了不受歡迎的人士。

張石頭推門進來,此時他已經成為高陽軍中的一名把總。

“教習,俺想不通,典史為何不讓你指揮俺們了?”

李信表情卻極為平靜,絲毫沒有受到排擠之後的憤怒與焦慮。

“教習你倒是說句話啊,典史大人也太不公道了,那個打敗仗的鄭參將倒是騎在咱們兄弟頭上了!”

“石頭休得胡言,鄭參將乃是為朝廷力戰而敗的,他是大明的英雄,絕不可出言羞辱!”

張石頭不以為然的回道:“那教習還是俺們高陽的英雄呢,怎麼就如此對待?不行,俺得找人去評裏去,典史不給主持公道,俺就去找孫閣老!”

“石頭不要胡鬧了,我相信典史會分清事情黑白的,這中間也許有什麼誤會。為今之計是要戮力同心守好這高陽,我個人暫時受點委屈算不得什麼。”

李信好說歹說才將張石頭勸走,既然不讓參與指揮,了解下軍情總該可以吧。於是他出了門,一個人便往南城門而去,整個高陽城防,南城牆是唯一一個沒有改造完的方向,也是他最不放心的地方。可上了正街,離南城還有百步距離的時候,便聽一陣吆喝,竄出一群人將他圍了起來。

“什麼人?”

“城牆重地不得亂闖!”

原來是巡夜的軍卒,看著臉生,對方也沒有認出自己的意思,李信自己解釋著,可能是最近招募的民壯太多一共沒見過幾麵,認不出來也不見怪。

“我是教習李信,準備去南城查探一番!”

那為首的小校沒聽他自報家門還好,一聽說是李信,臉色立刻變得極為難看。

“原來你就是那奸細,怎麼,想趁亂出城去給奴酋送信嗎?來呀,給我捆了,交給縣令大人發落!”

李信見這些人不像是開玩笑,竭力掙紮道:“兄弟們是不是誤會了?我怎麼會為韃子送信呢?”

小校一陣冷笑:“典史早就有令,此番守城你不必參與,如今你無視軍令,私闖軍營重地又是何居心?別廢話了,跟我走吧!”

李信從來都不是逆來順受的人,又豈能受他一個外來的小校呼來喝去,趁其不備抽出那小校腰間雁翎刀橫在他脖子上,厲聲喝道:“都他娘的給我老實點,誰在撒野小心老子手中的刀不長眼!都給我滾蛋!”

幾個軍卒見頭目被劫持,一時間你看我,我瞅你不知該如何是好。李信手腕加了把勁,鋒利的刀刃切入小校的脖頸,鮮血頓時流了出來,在火把映照下格外滲人。

“還不滾蛋?”

軍卒們看到見血了,不再猶豫撒開腿一溜煙的便跑的沒了蹤影。李信動了真怒,他終於認出來,這名小校和那幾名軍卒是縣令雷覺民此番帶回來的護兵,平日裏耀武揚威,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他都睜一眼閉一眼當做沒看見,如今竟騎在他李信頭上拉屎,這叫他如何能忍?

那小校見手下都逃了,氣焰頓時小了不少,可還兀自嘴硬:“你逃不掉的,趕快放了爺爺!”

李信冷笑數聲,鬆開雁翎刀右腳用力蹬在那小校屁股上,隻見他整個人向前飛了出去,然後一個狗啃屎趴在了青石路麵上,隨之而來的是一聲慘嚎。

“今天暫且放過你,以後再不開眼,別怪我李信手下無情!”

說罷,李信將雁翎刀甩到那小校麵前,直插入地,隨後又作勢彈了彈身上塵土,甩下滿臉血汙的小校直奔南門而去。李信剛到南門腳下,正待登城,卻聽列隊跑步的聲音自遠而近,聽節奏速度竟是不慢。

果真,一列右手持雁翎刀左手高舉火把的高陽軍士兵不消片刻功夫便出現在裏李信麵前,帶隊而來的正是高陽縣教諭周瑾。

“李信,你當真要造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