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唯一像正常人的皇帝陛下,主動求助,“皇上。”
皇上微微搖頭,就這副德性還跟兒媳婦鬥心眼?
“他求朕賜婚,想當太子側妃。”
當事人的太子一臉的嫌棄,很不痛快。
琳琅挑了挑眉,“側妃?可以啊,想進我家的門,就得送上買路錢。”
室內的空氣一靜,獨孤燁嘴角直抽,不知是想笑還是哭。
還是這麼奇葩,但好可愛。
陳安風中淩亂了,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都那麼淡定,他感覺到了全世界的惡意。
這皇宮裏的人都是神經病。
“您開個價。”
貪錢貪成這種地步,也太少見了。
就該讓皇上和太子看看,他們信任的女子是這種貨色。
琳琅又不差錢,淡淡的道,“把造船的圖紙和海圖給我就行。”
陳安心裏一驚,“這恐怕不行,打算拿來當女兒的嫁妝。”
琳琅奇怪的看著陳安,一副他怎麼這麼不懂事,聽不懂人話嗎?
“我是後宮之主,進了宮裏,就是我的人,嫁妝自然也是我的。”
她特別理直氣壯,說的好有道理,居然反駁不了。
陳安總覺得哪裏不對,“這似乎不合規矩。”
琳琅涼涼的嘲諷道,“這是我們京城的規矩,隨鄉入俗啊。”
“可是我們陳家的規矩……”陳安是絕對不會答應她的條件。
琳琅不耐煩的打斷道,“你是想讓太子入贅?”
這話一出,皇上和太子的臉色不好看了。
陳安有種日了狗的感覺,他怎麼時候說過了?
“不敢,太子是天之驕子,未來的君王,打死我都不敢有這樣的癡心妄想。”
琳琅冷冰冰的氣勢很足,“獨孤家大呢,還是你們陳家大?”
陳安不假思索的回答,“當然是獨孤家。”
嘴上說的很溜,但心裏不以為然。
琳琅咄咄逼人的問道,“那聽獨孤家的規矩,有什麼不對的?”
陳家心塞不已,“你能代表獨孤家的規矩?”
“可以的。”這是皇上的回答。
“沒問題。”這是獨孤燁的。
陳安茫然的睜大眼晴,腦袋開始疼了,這一家子都有病。
“那好,等她進了宮,您就去她手裏拿。”
他的話隱隱透著一股不快,一絲自傲。
琳琅冷哼一聲,“我忽然明白陳家當年為什麼將你趕去廣州了?”
“什麼?”陳安的臉沉了下來,這是他一生最大的隱痛。
琳琅玉白的小臉滿是不屑,“你這性子真不討喜,也不會說話,在京城說不定哪天就被人打死了。”
“噗。”獨孤燁笑噴了,怎麼這麼可愛呢?
陳安吐血了,好想罵人,“那太子妃怎麼說?”
琳琅揚了揚精致的下巴,居高臨下的說道,“將海圖和造船圖拿出來看看,我要先分辯一下真假。”
陳安特別不痛快,“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還能陪送假的?”
琳琅一本正經的點頭,“人心隔肚皮,你若是好的,也不會被送去廣州了。”
一再的戳痛陳安,陳安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他冷冷的反擊,“你看得懂嗎?”
琳琅像看白癡般看著他,“不懂,我是太子妃,又不是工匠,找人看啊,你見過哪一家的掌權人去當小夥計嗎?哎,我都開始懷疑你們陳家的智商,要是被傳染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