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華舉著這兩個象鏡子,又不象鏡子的東西,看了又看,琢磨再琢磨,還是不明所以。一個空心,一個實心,一個似鏡子,另一個更象馬戲團給老虎鑽的火圈,隻是比起來小了很多。
“仲華,我說這兩個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一定是個古代的文物類的東西,如果帶出地麵,不知道會拍賣成多少白花花的銀子。”林鑽說。“我看應該是一個公的,一個母的。”
“看你說話多俗!”仲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死物不能與公母來分,應說屬陰或屬陽,活物才說公的母的。”
“那麼說,這應是一對陰陽交合的公母鏡……不對,是公母交合的陰陽鏡……也不對,是……一對陰陽鏡,對不?”林鑽口齒不清的嘮叨了半天總算才沒有把‘公母’二字再嘮叨出來。
“曆史上或是書本上好象都沒有這種叫法,一般出現這種情況,考古學家們都會說,陰生陽,陽生陰,陰陽相生,陰陽相克,陰陽鏡現於此,乃門廓是也。”仲華搖頭晃腦說道。
“繞了大半個圈子,還是我說的陰陽鏡,在我麵前賣弄什麼呢?就你仲華,我還不知幾斤幾兩,還考古學家哩,不說你就上天了。”
“不說了,現在就考考你,你說說這東西有什麼用?”仲華說。
“仲華,你嘰哩呱啦說什麼,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看仲華急得直抓耳撓騷,用手指著林鑽的額頭,又嘰嘰喳喳說了一大通,可是林鑽一句也聽不懂,同樣,林鑽的話語,仲華也沒有聽懂一句,兩人好象進入了一個語音的盲區,彼此的心裏都知道自己說什麼,卻不懂對方的意思。
當兩人明白是這麼回事時,都停止了說話,臉上的肌肉崩得很緊,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如果說沒有撈到財寶那是小事,但因此而使自己成了一個啞巴,那是根本不敢想象的事情,好恐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巷道內靜得可怕,何處又傳來了‘咚、咚、咚……’的打鼓聲。仲華和林鑽都沒有說話,因為他們知道,就算說了,彼此也不知道對方說什麼。如果說打鼓聲僅為彼此心跳聲的話,隻能表明他們的內心十分緊張,但另一件使他們感到更為可怕的事出現了,這一聲強似一聲的打鼓聲分明來自第三處,就在牆壁的盡頭,‘咚……咚……咚……’每一聲都是那麼清脆、都是那麼響亮,直入耳膜,在陰冷潮濕的巷道內,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這時候,退縮已不能解決問題,更何況任何獲得財富數額的大小,與獲取過程所擔當的風險是成正比的。危難時刻,仲華豈能退縮,否則,這次行動將提前宣告失敗、胎死腹中。果然,作為關鍵人物的他站了起來,清了清嗓子:“不用怕,不就是打鼓聲嗎?我也會,老家死了人不也在敲嗎?”
“你就不能夠打個別的比喻,此時此刻,死什麼人呀死!”
“就是死人也不用怕,爛了皮肉剩下骨,再過兩年骨頭成了土,啥好怕的?”仲華打腫臉充胖子。“我過去瞧瞧。”
“咦,咋這麼奇怪呢?我能聽到你說話了!”林鑽道。
“是啊,我也聽到了。”
“為什麼?”
“在我們的周圍可能有一種奇怪的物質,它能把我們的話語翻譯成另一種語言,這種語言,我們不懂,而其他的生物懂。”仲華說。“當然,這隻是我的一種假設。”
“為什麼要翻譯?現在為什麼可以聽到說話聲了?”
“翻譯,當然是翻給不懂人類語言的其它生物聽了,現在可以聽到說話聲,可能我們已經遠離了那種物質。”仲華不緊不慢說道。“林鑽,你看剛剛什麼東西離我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