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的天氣變幻莫測,完全猜不透。
夏侯淳隻擅長陸地作戰,對於海上的事情完全不知道,就像個旱鴨子。
海風吹得夏侯衣裙亂飛,夏侯淳雙手環抱在胸前,站在船頭,眼睛一直看著前方,前麵是一片海,最遠處與天際相接。
船夫擦擦汗,停下了手中的劃槳,對著夏侯淳說道,“公子,你去棚裏休息吧,離琉璃島還遠著呢!而且這海上的天氣,變幻無常,保不準待會兒就要下暴風雨。”
船夫的話剛落,天邊就一團烏黑的雲層在慢慢聚集。天色漸漸變得昏暗,這海上的天氣果然變化多端!
船夫倒了兩杯水,遞給夏侯淳,看著外麵傾盆大雨,小船在海浪中,左顛右簸,極其不平穩。
“公子,第一次坐船吧,可能有些不習慣,忍一忍,等風雨一過,船就不那麼搖晃了,你先喝口水吧。”
夏侯淳確實被這搖晃的船給弄暈了,心裏有些難受,喝了一口水,閉目養神。
船夫看見夏侯淳的樣子,露出一絲微笑,這水喝了應該會好很多吧。
船夫微眯著眼,像是在小憩。
夏侯淳突然無聲無息的睜開眼睛,緊緊的鎖住那個船夫,眼裏有些防備,他怎麼現在感覺好多了,剛才喝水的緣故嗎?
夏侯淳快速的掃過棚內,擺放很簡陋,兩張床,一張桌子,四哥凳子,還有一個小的櫃子。
“船家經常出海嗎?”
夏侯淳隻是想試探一下船家是不是睡著了,因為船家的呼吸平穩,很想熟睡的人,但是這船晃得厲害,船家似乎一點沒有受影響。
船家緩緩睜開眼,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有幾十年了,我從小就在海邊長大,對於海就像對自己家一樣熟悉。”
夏侯淳留意著這個船家的說話和動作,真的很鎮定,仿佛外邊沒有狂風暴雨般。
“你以前去過琉璃島?”
船家眼裏閃過一絲複雜,最後被深深的笑意掩蓋,“在它周圍徘徊了很多次,都沒有上島。”
“為什麼?”
船家帶笑著說道,“你以為琉璃島是什麼地方啊?想去就去的嗎?”
夏侯淳沉默,對於大陸上的人來說,琉璃島一直是個神秘的存在,幾乎沒有人去過那裏,也不知道島上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
“唉,公子,我可提醒你了,我把你載進琉璃島的一個偏僻的岸邊,你自己上去,那島上有很多可怕的人,甚至還要吃人肉呢!我可不敢上島。”
夏侯淳半信半疑,“恩,麻煩船家了。”
“不麻煩,若不是我最近急需錢,才不會冒著生命危險去那個可怕的島。”
船家越是這麼說,夏侯淳心裏越是著急,聽常年在海上漂的人說,琉璃島是個恐怖的島嶼,那洛兒到底會被怎麼樣?
船家眼皮微垂,但是眼神一直落在夏侯淳身上,留意著他的表情,不難看出他有些著急了,船家嘴唇微微上揚,牽動著嘴唇邊上的胡須動了動,不過夏侯淳並沒有注意到。
海上突變的暴風雨,讓琉璃島上的人變得人心惶惶,以前不是沒見過這樣的暴風雨,主要是再過不久就有一場浩劫,島民不自主就會想到這是浩劫來的預兆。
祭司將所有的島民召集在祭天的空地上,高聲說道,“大家千萬要鎮定!我們聖女已經回島了,什麼浩劫我們都不用怕了,這隻是常見的下雨罷了,大家平時做什麼就去做什麼,不要被影響了。我們都要相信聖女!”
這話稍稍安定了百姓,隨即紛紛散去。
祭司看著人們離開,露出一絲微笑。
這時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跑到祭司麵前,羞澀的問道,“祭司大人,你的宮殿是不是最近要換批新的侍女啊?”
祭司溫和的笑道,“是的,你想進來嗎?”
女子連忙點頭,滿含期待,“還有我們村裏好幾個女孩都想來。”
祭司慈愛的說道,“當然可以,你把他們的名字告訴我,我會通知她們。”
女孩特別激動,感激的拜謝,從懷裏掏出幾張紙,上麵詳細了寫了那些人的信息。
祭司將紙張收入懷裏,慈祥的目送女孩離開,最後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散,留了一臉的陰險。
洛赫急衝衝的闖進洛雲的房間。
洛雲詫異的看著洛赫,“外公,怎麼了?”
“雲兒,你的劍舞下冊練得怎麼樣了?今天海上突發暴風雨,不知道是不是浩劫要提前來了。”
洛雲麵露難色,“外公,那個我還沒參透,不過我想到木盒可能存在的地方了。”
“哪裏?”
洛雲擰著眉,“應該是祭司的內殿。那晚我去過那裏,好像看見了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