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閣下有何貴幹?”蕭逸軒抱拳問道。
“喲喲,先生客氣了,我哪當得起什麼閣下啊。在下張大福,是附近清風樓的大掌櫃,一個小小生意人而已。今天這位先生實在是講的太棒了,實在是讓我佩服至極。不知道能不能賞個薄麵,到舍下去喝杯小酒?”張大福晃動著一頭蓬鬆的金發,笑嘻嘻地問道。
“那我這幾位小兄弟呢?”蕭逸軒看看旁邊衣衫襤褸,一看就知道是流浪兒的十餘個小孩,為難地問道。
“先生的小兄弟,那就是我的小兄弟。不知道幾位小兄弟肯否去我那坐坐?我那可有最新鮮的活魚,還有很多糖塊,隨便你們吃。”張掌櫃豪爽地說道,仿佛根本沒看到幾個孤兒身上的破爛衣衫。
聽到糖塊,幾個孩子的眼睛都亮了,幾個小女孩甚至留下了口水,隻不過一臉戒備的大哥傑克沒有說話,自己不敢說話就是了。
蕭逸軒看著孩子們精彩的表情,微笑著說道:“既然大掌櫃盛情相約,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那就太棒了。大家跟我來!”張大福帶頭向酒樓走去,蕭逸軒和戴琳娜領著幾個孩子也跟了過去。
不多久,一座高大而華麗的酒樓出現在眼前,從裝潢上看,應該屬於比較高檔的酒樓,隻是門前實在是車馬冷清,從門口看進去,大廳裏隻有稀稀拉拉的幾個客人,實在不像是正午時應有的情景。
隨著掌櫃上了二樓雅間,坐定後,蕭逸軒就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困惑。
誰知這下子可觸動了張大掌櫃的心事,張大福掌櫃痛痛快快地打開了話匣子,一股腦把腹中的苦水倒了出來:“先生,你有所不知,我祖上也曾經是神魔大戰中的貴族,隻不過家道中落,隻留下了這座酒樓。雖然小店算不上京城第一,那在這附近一塊,也是很有名氣的。可惜前一段時間,附近新開了一家希爾頓酒樓,要論菜肴和服務,那也比不上我們家,可人家有錢啊,把我們這的大廚啊跑堂的都給撬走了,我想請一些相熟的貴族幫忙,根本沒人敢幫,後來我才知道人家的後台是新上任的城防軍騎士長,這我哪惹得起啊,可憐我還有一大家子要養,以後我可怎麼辦啊?”
眾人聽後,也是氣憤至極,幾個孩子尤其憤怒。
就在這時,張大掌櫃從椅子上站起,“撲通”一聲就給蕭逸軒跪下了,抓著蕭逸軒的手,聲淚俱下地說道:“這位先生,你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吟遊詩人,如果你能施以援手,我們這座酒樓,我的家人,我所有的夥計們,就都得救了,我們肯定會永遠記得您的大恩大德······”說著,眼淚嘩嘩地向下流淌。
不得不說,張掌櫃的演講實在太具有煽動性了,戴琳娜、小傑克和一眾孤兒紛紛幫他講情。看著眾人期盼的眼光,蕭逸軒笑了,說道:“張掌櫃,我答應你了,你趕緊起來吧。不過我有幾個條件,得先說在前麵。”
“金錢方麵,絕對沒問題,您盡管放心!”張掌櫃擦擦臉上的淚水,連忙說道。
“金錢方麵,倒是小事,不過我打算開一所專門招收貧困子弟的學堂,需要您在後院提供一間寬敞的屋子,同時盡可能雇傭我的學生在您這工作,不知道可不可以?”蕭逸軒問道。
“當然沒問題,您是不知道,我可是對這些貧民區的孩子非常同情的。”張掌櫃義正辭嚴地說道,隻是不知道如果讓外麵的那些老夥計聽到他的這番話,會是什麼表情。
這時,飯菜也上來了,張掌櫃連忙招呼大家一起吃飯。畢竟是老板親自點的菜,做的還是相當精致的,孩子們吃的不亦樂乎,戴琳娜臉色平靜,就像吃些尋常菜肴,而蕭逸軒的眉毛則不為人知地皺了皺。
酒過三巡之後,蕭逸軒等人告辭而去。而張大掌櫃則精神振奮得命令夥計們開始全麵的清潔工作,自己登上頂樓,遙望著那座可恨的希爾頓酒樓,心中暗暗說道:“該死的老布朗,你不是囂張地說什麼,京城雖大居不易嘛,我還就得讓你知道,京城雖大居亦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