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怪人愛得太狂野。
得不到,寧可毀掉,那是——背叛的代價。
幽烯的眉宇擰得更緊,這就是瀟銳桀為何變成了冷血魔鬼的原因,顏霓兒就是把他變成魔鬼的根源之人。
從這資料可以看出,他愛她發狂發瘋,然而,顏霓兒卻給照片上這個長相看得不是很清楚的男人有染,他毀了她,到底是如何的毀滅,幽烯不知道,隻能猜測,人,隻要在麵臨絕望的時刻才會浮升出毀滅的念頭,而,瀟銳桀到底曾經受過什麼樣的傷害?
“顏霓兒死於黑社會一場槍殺會上,是被瀟銳桀親自殺害的。”沒來由腦子裏飄浮上這句話,她清楚地記得,這句話就是與顏霓兒一起出現在金融龍頭聚會上的那個男人說的一句話,那個男人,當初警告她遠離瀟銳桀,又無緣無故地告知她瀟銳桀對母親做下的事情,那一天,他又與顏霓兒一起現身,為何她有種感覺?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那麼單純,就好象是他們布下的一個局,而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局?而顏霓兒真的是被瀟銳桀所殺,為何她又在八年後再次出現,她想不通,也想不明白,而她的再次出現,卻輕輕鬆鬆勾走了瀟銳桀的心,她的心裏有些不是滋味,畢竟,這段時間,他對她溫柔軟語,再也不會象從前,她雖然嘴硬,還是有一些軟化的跡象,而現在的他根本把她視若空氣,心,還是在乎他的,就象現在,夜深人靜,她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呆在這間冰冷的屋子,連心也一起冰涼。
“她們在幹什麼呢?”她捂著心口輕輕地說著。
臉孔上是一片怔然,隻是怔怔視而不見著洞空的窗口發呆。
也許,這本身就是一種錯,姐姐與她都是醜小鴨,而真正的天鵝是顏霓兒,她咀嚼著這個人名,那個高傲漂亮的顏霓兒,在情愛的路上,她,方幽烯永遠都是一個失敗者,隻是,那又如何?這一生,她從未乞求能得到他的愛,他的愛情從來就不屬於她,不是嗎?她苦澀地想著。
不管那男辦抱著什麼目的?不管顏霓兒是何緣由死而複生?她,方幽烯能管得了這麼多嗎?不能,心底有一個聲音說,她,隻能管住自己的心。
不想去深究太多,幽烯搖搖頭,她把那疊照片重新整理好,還有那一個發黃的信封一起,放回抽屈,關好,然後,脫衣上床睡覺,這一夜,她睡得不是很安穩,腦海裏一直浮現出駭人的一幕,瀟銳傑拿槍對著一臉驚慌的顏霓兒,她中槍到頭身亡,這令人心痛的一幕,因為,他也曾拿槍對著自己,也想毀了自己,雖然,他最終沒能開槍,但是,那一刻的心傷與絕痛,是世上任何一種痛都無法相比的。
天亮了,她在淚水中醒來,睜開的眼睛一片酸澀,從窗口跳躍進屋的冬日暖陽,雖然光線非常微弱,還是會刺痛她的眼眸,枕邊仍空空如也,她伸出小手輕輕撫摸著枕褥,指尖襲上一股冰涼的溫度,提醒著他仍徹夜未歸,他還是沒有回來?五天了……一股濃烈的失望湧上心頭,她到底在期待什麼?不是說好了,要管得住自己的心了嗎?
“少奶奶,醒了。”徐媽端著一盆熱氣藤藤的熱水推門一屋,笑臉吟吟地喚著。
見幽烯正坐在床上吃力地穿著內衫,她把水盆擱在梳理台上,急急地走過去幫忙。
“今天太陽不錯,等你吃過早飯,我推你出去曬曬太陽。”
“嗯。”近段時間,幽烯的話特別的少,她此刻毫無表情,整個人顯得有些木訥,麵對徐媽親切的態度,她也隻是輕輕地嗯了聲,不再言語,穿好衣服,她在徐媽的幫助下坐上床邊放著那把輪椅。
徐媽看著她眼睛紅紅的,眼皮還有一些微腫,總是昨晚哭過了,唉,造孽呀!瞧著少爺的臉色一天比一天悅色,少奶奶是好人,是一個單純的女人,也是瀟氏最理想的媳婦人選,連老謀深算的瀟昊天見到幽烯以後,也及少說一些難聽的話語,不象以前,少爺帶回來的那些燕燕,老爺子從不會對她們客氣。
本希望,她與少爺守得雲開見月明,怎奈何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顏霓兒居然還活著,真是氣人。
徐媽一邊暗罵著,一邊整理著床上的被褥。
還有,夫人還有半個月就會旅遊歸來,夫人的脾氣更燥,還不知能不能容得下雙腿有殘的少奶奶,她都有些擔心哪!
幽烯接過徐媽遞過來的昌著水蒸氣的毛巾,輕輕地擦拭著臉龐,眼睛凝視著窗外,那窗口外那一片明亮的視野,冬天裏的陽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隻是,她的心怎麼也不會為它溫暖?
“我的心,部開的時候,裝載的不是權利與地位,而是你呀!”
心裏裝載的是她,她還想得起,當時,瀟銳桀情深意長地對她說過的話語,這一屋的冷清與孤寂證明著這個男人所有的話全是假的,她如何敢相信他的說詞,瀟銳桀,喚著他的命,她的心就會裂開一般的疼痛。
“當一個人傷害你,傷害到絕望時,你仍然還愛著他的話,那就是犯賤。”她還記得有一本書曾有一句這樣的話,然而,心,能否由自己主宰與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