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8章 人生跌入低穀(1 / 3)

氣候漸漸暖和起來,院子裏花團錦絮,群花爭妍,一片生氣勃勃的景象。

自從那日他憤恨離去後,就連報刊雜誌上也未曾出現過他的身影,瀟氏的人故意封鎖了他的消息,所有的關於他的一切信息。

幽烯坐在辦公室裏,抬起頭看身窗外的藍天白雲,心裏早已是一片陰霾,她還是愛在他嗎?她有些不確定自己的心,可是,為何一想到他離去時的那一瞥,她的心口象一根細針紮入,而一想到他血流不止的小腿,她就坐立難安。

一天,兩天,三天……很多天過去了,她仍然得不到他半點消息,隨著時間的流失,她越覺得心口那層薄布越來越沉重起來,過去,她真的非常希望瀟銳桀離開他的生活,擺脫掉他的糾纏,是她長久以來夢以求,可是,現在,看不到他的身影,為何她的心底會湧起一股酸酸的東西?這種東西名叫失落,也許大家都會罵她太賤,可是,她真的真的管不住自己的心。

這段日子,她也徘徊過,內疚過,可是,最多的應該是心傷吧!她眼看著他被冷凝打傷,眼看著夜冷茹為了他而逝世的生命,那一幕的一幕糾纏在她午夜的夢裏。

纏得她感覺就連呼吸也是一種痛苦,瀟銳桀,你到底怎麼了?你的腿好了嗎?

她焦急地在心口尖呢喃。

“幽烯,你的花。”

漂亮的女同事捧著一束純潔散發出幽香的百合花,推開了辦公室的門,嘻笑著對她道。

“我的。”幽烯緩緩轉過臉,看向進屋正關房門的小英子。

看著她手裏一片刺眼的白色花朵,有些吃驚地問。

“是的。”小英子點了點頭,笑臉吟吟地走上前,把花遞給了她。

“不會吧!誰會送我花?”她真的壓根兒不信,再說,現在心情鬱悶的她也沒什麼心情去接受別人的花。

“剛才賣花的小姑娘的確說的是你方幽烯的大名哪!”

見幽烯沒有伸手接下花束,小英子把花放在了辦公桌上。

打開辦公室的抽屈拿出一隻紙杯,出房間接開水去了。

這間辦公室隻有三個人,敏君跑業務去了,而小英子今天上班遲到了。

她是最守時的一個,這一刻,卻是最無聊的一個。

她重新拿起那束鮮花,嬌豔欲滴的花朵含苞欲放,仿若小姑娘的臉蛋能掐出水來。

她抽出夾在花朵中間的一張卡片,映入眼簾的是一排龍飛鳳舞的字跡。

“希望開心每一天。”

送花的人沒有簽名,她也不知道是誰?會是瀟銳桀嗎?她迅速搖了搖頭,非常理智排除了這個可能性,因為,她也斷定,他絕對不會再給她見麵。

她傷害了他,在瀟銳桀字典裏,不能有背叛二字,即使是他不愛她,他也不能允許他的女人在他麵前,赤身果體地與其它男人做出那種事,他一向高傲冷霸,姐姐就是因為背叛了他,得到了如此寒涼的結局,他也會這樣對她嗎?想起就有點毛骨悚然,可是他也沒有來纏她了。

這說明著什麼呢?剪不斷,理還亂,隻能聽天由命了。

如果是別人送的,想到這個可能性,無聊,她暗罵了一句,把花毫不猶豫地扔向了垃圾筒。

然後,坐在電腦旁開始看一些文件,這些年經過自修,學業有成的她才可以象一個正常人一樣坐在辦公室上班。

她的工作非常簡單就是幫忙製作一些報表,整理資料等等瑣碎的事情。

但是,生活中一下子歸於的平靜讓她安心,瀟銳桀的安危又讓她萬分擔憂,冷凝差點殺死瀟銳桀,不管是他還是瀟氏的人定不會罷幹休的,而潛逃在外的冷凝會甘心就這樣放過瀟銳桀嗎?俗話說,暗箭總是難防,冷凝在暗,隨時都有可能從什麼陰暗的地方竄出來要了瀟銳桀的命。

唉!都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隨它去吧!

在糾結的心態中,她也曾偷偷去過瀟宅一次,可是,那座院子死氣沉沉,沒有往日的熱鬧的氣氛。

並且,不知什麼時候,還在院子的四周加了一道又一道的鐵柵?

不知是為了院裏居住的人安全起見,還是怕那些個狗仔隊爆料瀟氏新聞?總之,鐵柵是加上了,連隻蒼蠅也飛不進去,等了半天,也沒看到半個傭人走出大門,所以,她隻得回來了。

毫華裝飾別具風格的別墅

那是瀟氏新賣下的靠江邊一帶位置最佳的房子。

這座別墅是瀟氏還未垮台前新購下,為瀟老太爺臥養天年用的。

此時,瀟老太爺早已出院了,他正坐在一間偏廳裏,凝望著手上一小盆盆栽。

自從從黑手黨的位置退隱下來以後,他就喜歡上了花花草草,無事就讓這些花花草草打發時間。

滿屋子裏香氣飄香,這是一間溫室,是他精心培養的花草的地方,這一生,他沒有培育出一個象樣的後代子孫,這是他畢生最大的遺憾。

房門叩響了,還不待他說請進,屋外的人已急不可耐地推門而入。

忽然,一陣香風撲鼻而來,眼前就已掠來一抹雍容華貴的身軀,雖然,那身體有發胖,發福,沒有了往日迷人身段,可是,保養很好的肌膚,仍象少女一樣吹彈可破,渾身上下還是散發出奪人心魅的美麗。

她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冷泠地斜視著坐在貴妃椅上的瀟老太爺。

“你為什麼要撤消對冷凝的追殺令?”

她的聲音象是蘊含了千看不化的冰山般寒冷。

瀟老太爺沒有說一句話,隻是沉默地翻弄著手上的盆栽,這些長年不變的萬看青,經過他的剪裁,讓它們向他期定的方向生長,是一件多麼高興的事。

“說啊?”倪媚嬌見老爺子徑自沉默地擺弄著花草,完全把他當作是隱形人,再也無法忍耐氣憤地吼出口。

瀟老太爺仍然不開口,伸出一根枯瘦的手指理弄著萬年青的花葉。

“不說話是吧!”她冷眸一閃,囂張地揮出一支手臂,老人手中的一小盆萬年青被狠狠地揮落,花盆掃落在地,頓時摔的粉碎。

微濕的泥土灑了一地,弄花了透明的地板磚。

“聽著,你必須恢複格殺令,冷凝必須死。”

她狠狠地盯凝著瀟昊天,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

“黑手黨的格殺令不是下著玩的。冷凝犯了事,自有警方前去追究。”

他渾濁的老眼微眯,眼瞳自是異常的發亮,因為,他不是一般的人物。

出口的話語雖有點多餘,他還是耐著性子對這個囂張跋悒的女人解釋著。

“哈。”倪媚嬌譏誚一笑。

“警方,難道你期望你的兒子最後死於非命。”

“我的兒子已經死了。”

瀟昊天不想看到她陰狠的嘴臉,這一生他早已看夠了,她明明是他的兒媳,卻一直控製著他的所有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