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本是對此事完全是無知的狀態,但見李建成如此嗔怒,也察覺到氣氛的凝重,於是他也不敢再多言。
事情很明顯已經瞞不住,而對於李世民而言,這件事,遠比表麵的事實要複雜的多,首先是他確實與此女子發生過不當的關係,而後這名女子,卻恰巧死於縱-欲過度,如果隻依表麵之作堪稱,他怕是跳進黃河洗不清。
既然事出有因,李世民知道,逃避不是解決的辦法,也不該是他做事的風格,於是他說道:“太子殿下,此事出自臣弟房內,臣弟自願在查明真相之前,接受一切處置。”
“哎~二弟莫要把事情想的這麼嚴重,隻是死了一名舞姬,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了便可,怎可因為此事,而誤了二弟秦王的美譽。”李建成一副嚴肅的表態,絲毫看不出他對這件事,幕後的用意。
“多謝皇兄庇佑,但此事性命攸關,臣弟雖因醉酒亂-欲,但萬不能以醉酒做借,如若此女子死因,確為臣弟之過,臣弟甘願接受任何處罰。”李世民依舊是繃著臉,一副嚴肅的語氣,此事若是真如李建成所願,那他將會跌進他人生中的深淵,且再無扭轉的可能。
李建成起身走在李世民身旁,他拍在李世民肩膀上,故作一副語重心長的說道:“二弟,不是皇兄說你,有時候做事,完全沒必要總以光明磊落為主線,你可要知道,此事萬一流傳出去,你將要背負荒-淫無道的罵名,你可要想清楚了。”
“多謝皇兄提醒,但臣弟想的很清楚,自古清者自清,臣弟相信,此事也許並非表麵這麼簡單,臣弟也相信,天理與清者並存。”李世民隻能暫時的屈服,但他也必要暗中提醒李建成,此事他並非會從簡去追查,也許他查不出更多有利的線索,但他還相信有天理作證。
“既然二弟執意追查此事,那本宮也就如實稟告,但二弟向來嚴守刑法,相必此事也存有其它疑點,本宮定當親自的勘察下去,保證還二弟清譽。”李建成又感歎道:“不過在此期間,怕是要委屈二弟了。”
李世民牽強的抿了抿嘴角,他頷首說道:“太子殿下言重了。”
李建成沉重的在李世民肩上拍了兩下,算是一種精神上的安慰,但對於李世民而言,他完全是在炫耀自己得逞的計謀。
“來人。”李建成仰頭吩咐道:“把死者帶回去,仔細堪稱死因,務必要精確無誤,至於秦王殿下...暫時先禁封碧水閣,無本宮亦或是皇上的允許,任何人等不得前去看望。”
宮人們聽了吩咐,都一一做自己的事務,莫思婷在嘈嘈聲中,也來到李世民房門前,她到達時,隻隱隱聽聞李建成最後的話語,對於以前不明的她,隻是暗自掩於一旁,但眼下的氣氛,讓她有種不安的感覺。
當宮人將死去的女子,蒙麵抬出時,莫思婷心裏的預感,更加猛烈的不安,他偷偷瞟了眼李世民,從他臉上凝重暗沉的麵色,可看出此事不但與他有關,且一定很嚴重。
程浩天這時上前說道:“太子殿下,微臣認為,此時氣溫炎熱,為了避免屍體腐壞,微臣願護送屍體回屍檢部,確保屍體保存延時。”
為了避免李建成在屍體上作手腳,也是想從中查明細節,程浩天能為李世民做的,暫時隻有這些。
李建成並沒有去懷疑程浩天的身份,所以他冷冷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勞程太醫了。”
“太子殿下言重了。”程浩天頷首說道:“微臣告退。”
程浩天頷首退出了出去,他無意間掃視到莫思婷也出現在此,他眼神稍稍在他身上停頓了一下,又帶著複雜的思緒離開。
李建成暗自得意著,他用眼角瞟了眼李世民,他暗自下決心,這次一定要讓他身敗名裂,事情至此,他也寓意著離開,也是無意間的掃視,瞟見頷首在一旁的莫思婷,李建成嘴角偷偷勾勒出一絲陰險的得意。
李元吉糊裏糊塗的隨李建成而去,隻留下李世民一人,莫思婷不敢在此多做停留,她看了眼情緒低沉壓抑的李世民,又隨李建成等人而去,他剛出門,便聽聞房內,李世民低沉急促的咳嗽聲,她停頓了一下腳步,又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眼,有些人,即便再是怨恨,卻也抵不過一時的擔憂。
俗話說,好事莫無聞,壞事傳千裏,李世民船艙一事,在短短的幾天裏,已被流傳的紛沸沸揚揚,盡管李淵一再的下旨封閉消息,卻奈何人口雜亂,最主要是有李建成從中使壞,所以李世民荒淫無道,淫穢舞姬,以至舞姬縱-欲過度而死的傳言,迅速的流散在皇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