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想幹什麼,不過奴婢很想知道,這幅藥中的砒霜,可也是太子妃您所賜?”莫思婷將手中的藥汁,又靠近在陳曉琳麵前,她之所以帶個也字,想必陳曉琳比她更清楚其中的意思。
“笑話。”陳曉琳冷笑道:“本宮跟你無冤無仇,何以要去冒這個風險。”
陳曉琳首先不管上次的事,單單她手中的附有砒霜的藥汁,完全跟她沒有關係,所以她並沒有任何緊張和壓力。
“那太子妃可否解釋一下,這藥中的砒霜又是從何而來?”
“你別忘了,砒霜雖然是宮裏禁藥,但太醫院裏,可是一抓一大把,本宮雖然領取過,但也是受人之托,眼下早已將藥物轉送,所以本宮無從給你解釋。”
莫思婷隻是確定陳曉琳手中有砒霜,所以她才將目標第一個鎖定在她身上,但如果真如她所說,她領取砒霜是受人所托,且已經將毒藥轉給別人,那麼這件事很可能是別人所謂。
因為以她和陳曉琳之間的恩怨,願達不到生死大仇,但為了更確定她所言真假,莫思婷又冷不丁的的說道:“既然太子妃說是受人所托,那麼敢問,這位高人又是何人?”
“你心裏明明清楚,又何必來詢問本宮。”陳曉琳一副得意洋洋的說道:“要怪隻能怪你自己命不好,惹了一個太師千金,還要去跟一個正牌夫人爭寵,你說這是你的幸,還是你的哀?”
陳曉琳心裏終於算是平複了下來,莫思婷顯然是為了手中藥物中的砒霜而來,但她早已將砒霜給了張幻兒,所以這件事,和她可以說是沒有任何關係。
但莫思婷又是信誓旦旦的來索要結果,她何不借此,透露給她真正的凶手,這樣不僅省的她去出麵清除那些多餘的人,且還能將她所做的事情一筆帶過,豈不是一舉兩得。
陳曉琳已經委婉的透露了那個委托她的人,雖然她沒有直說,但張幻兒曾身中砒霜,所以這個肯定是她。
“不管是幸,或是哀,不到最後,又怎能輕易定論,不過還是很感謝太子妃為奴婢設想這麼長遠,奴婢今日有失尊卑,但不能就此向太子妃請罪,他日奴婢定來親自前來向太子妃謝罪,還望太子妃多多包含。”
莫思婷淺淺的欠身示意了一下,她沒有給陳曉琳言語的機會,隨即又頷首說道:“奴婢告退。”
“你...”陳曉琳隻能對著莫思婷的背影,氣惱的從貝齒中擠出一個字,但莫思婷已經走出殿門,她氣憤不過,所以揮手揮落了一旁的茶盞,殿內頓時被一陣碎響聲打破沉寂。
莫思婷又拿著那副藥汁,直接奔向儀容殿,她是決心要查出下毒之人,不管要麵臨多少難關,她都不會再以一顆仁心,而害身邊的人無辜離去。
儀容殿內不比其他宮殿,這裏殿門緊閉,宮人稀少,莫思婷詐眼進來,還以為這是一座空殿,但是殿內傳來咳嗽的音聲,她確定就是張幻兒,所以她推門而進。
正殿內並沒有張幻兒的身影,隻有幾名小宮女圍在一起竊竊私語的閑聊,想必是主子不在,她們便在殿內避寒偷懶。
看見莫思婷走進,她們都明顯帶著驚嚇的看著她,許是沒想到,誰敢這麼沒有禮數的直接闖進了,還是一名宮人反應比較快,她許是見莫思婷的架勢不對,所以她趕緊迎上來,殷勤滿滿的說道:“原來是莫姑姑來了,真是稀客,姑姑趕緊來這邊先取取暖,別受了寒氣。”
小宮女說著,便拉著莫思婷朝一旁的暖爐邊靠去,莫思婷好不領取的推開她,並冷冷的問道:“你們主子在哪?”
“回姑姑,張姑娘剛用了膳食,眼下正在午睡。”
莫思婷冷眼瞥了她一眼,此時不到晌午時分,小宮女竟撒謊都不會,這種行為更加值得懷疑。
小宮女也意識到自己言誤,所以她一臉不自然的笑道:“姑姑,您若有什麼事,不如奴婢替您轉達給張姑娘,您看如何?”
“本姑姑要見你們主子,識相的就帶路,不識相的就讓路。”莫思婷話落,便朝裏麵的寢殿走去,她熟知張幻兒的喜好,她最怕嚴寒,所以冬天裏,她大半的時間,都會選擇在寢室裏取暖。
小宮女趕緊追了上去,且一邊說道:“姑姑,您就別為難奴婢們了,張姑娘真的不能見人。”
莫思婷驚疑的看了她一眼,她隻是不明,所謂的不能見人是什麼意思,但不管是不能見人,還不願見人,她都不會罷休,於是她推開小宮女,快步朝裏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