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是在問你,你難道就不想知道,總裁到底瞞了你什麼麼?”季沫怡慢慢的踱步到楊歡的麵前,嘴角的笑容仿佛罌粟一般,充滿了蠱惑。
楊歡的心猛的一跳,定定的看了季沫怡好一會兒,忽然笑道,“一看你這樣子就沒安好心,你憑什麼覺得我會聽你說?又憑什麼覺得你說了我就會信?”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想知道嘍?”季沫怡不慌不忙的撩起楊歡披散在肩頭的一簇頭發,風情萬種的湊近,“別逞強,這說不定是唯一的一次機會,錯過了,恐怕你這輩子都不會知道真相了。”
“我沒有要和你搞百合的興趣,拜托你自重。”楊歡往後退了一步,將自己可憐的頭發從季沫怡手中解救了出來,“我要是想知道什麼自然會去問祁奕,不勞你掛心。”
“如果總裁願意告訴你,你覺得你還會到現在都不知道麼?我想以你們現在的感情,你無論問什麼他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吧?你就沒有想過,為什麼偏偏這件事情,他怎麼都不肯告訴你呢?”季沫怡曖昧的衝楊歡的脖頸裏吹了口氣。
“你與其操心我,不如回去多對著鏡子練練你的氣質怎麼樣?你這樣上街就不怕被人誤會職業問題?”楊歡厭惡的往後退了兩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轉身就想走。
伸手拽住楊歡的胳膊,季沫怡不死心的貼了上來,“你這是害怕了,想逃跑了?”
“我這是怕被傳染上什麼不治之症。”用力的扯回自己的手臂,楊歡不耐煩的望向神色有些扭曲的季沫怡,“我討厭糾纏不休的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
季沫怡黑著臉,忍住自己想撲上去撕扯楊歡的衝動,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倒是覺得你該感謝我的糾纏不休,不然恐怕等到你懷孕了,或是孩子都滿地跑了的時候才知道真相,我真怕你會忍不住掐死你的孩子再一刀捅死你自己。”
“嗬,你這挑撥的功夫和肖墨真的是有的一比,都這麼的不入眼。”雖然心髒砰砰砰砰的跳的無比劇烈,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但是楊歡的臉上卻沒有露出驚慌或是急躁的表情,哪怕她現在極其的想離開這個地方,也沒有拔腿就走。
這種時候表現的越是激烈,就越是示弱的表現,楊歡不住的在心裏默念著以前心理老師的教誨,以一種蔑視的目光掃了眼季沫怡,挺直著背脊緩步向著停車場內部走去,好像一點都沒有被季沫怡暗示意味十足的話影響到一樣。
“我是不夠入你的眼,哪裏像總裁,即使害死了你的親生母親,你也照樣能把他放在心尖,這真情可真是讓人感動的想吐。”滿意的看到楊歡猛然頓住的腳步轉過身的樣子,季沫怡嘴角的笑容帶上了點瘋狂。
雖然現在的狀況和她原本的計劃有些出入,她無論怎麼挑撥,楊歡都不主動開口詢問她究竟知道什麼,害得她沒有辦法借此刺激楊歡,欣賞楊歡失魂落魄的樣子,不過現在看到楊歡這不敢置信的樣子,季沫怡卻也是滿意的。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麼?看,這就是真相,我想你一定很滿意吧。”幾步走近楊歡,季沫怡笑的無比燦爛。
忍住陣陣翻騰而起的反胃心慌的感覺,楊歡上下掃了眼季沫怡,“你知不知道編故事是需要邏輯能力的,也許你該回去好好排一下時間軸,然後就會發現你這話裏根本就是漏洞百出。”
她媽媽去世的時候葉祁奕還是個孩子呢好麼?而且她媽媽還是死於車禍,和葉祁奕能有什麼關係?這人說什麼挑撥他們不好,居然編出這種謊話,簡直有病!
不過雖然心裏不住的這麼告訴自己,但是楊歡的腦袋卻亂成了一鍋粥。
之前葉家人種種的怪異,她爸爸激烈的反對,以及兩家父母見麵時候那處處透著詭異的對話,每次她開口試探葉祁奕的時候,他略帶心慌的表情,和總是找各種理由要她許下不離開他的承諾的舉動……
就算聽不到楊歡的內心活動,也看不出她有動搖的痕跡,但是推己及人,季沫怡也敢百分百的肯定楊歡現在心裏一定掙紮無比。
“其實說總裁是凶手也有點牽強,畢竟他隻不過是發現了自己家裏的小偷,誰知道那小偷逃跑的時候會半路出車禍,還好死不死的撞死了人呢?要怪的話隻能怪無辜被牽連的人命不好了。”季沫怡故作無奈的歎息道。
“……”
見楊歡沒有反應,季沫怡眼珠一轉,繼續道,“據說那兩個小偷是從小照顧葉總的人,葉總當時放走他們也情有可原,更何況車禍葉家也付了大筆的賠償金,甚至還偷偷的做了紅娘,替他們想到了之後的生活,也算是仁至義盡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