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珂琳反應過來,迅速從床上爬起來,她不知道她的衣服被扔到了哪裏,隻能先找開關,把燈打開再說。
隻是,縱欲過度的下場就是,她剛從床上下來,腿一軟就撲在了地上。
“啊……”
白珂琳不可避免地跟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
“咯吱……”
門開了,有人進來,是被白珂琳的呼聲引來的。
白珂琳不知道進來的是誰,她警惕地縮起身子。
“啪!”
燈被打開了,白珂琳不適應地閉上眼睛,好一會兒才適應了這突然的光亮,慢慢睜開眼睛,就看到麵前站著一個人,她猛地抬起頭就看到東哥似笑非笑地站著。
見她抬頭,隨手扔給她衣服,白珂琳這才記起他們從院子裏一路進來時,她的衣服就已經被脫的差不多了。
本來隻是跟他做交易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最後她竟然動情了,主動回應起了他的熱情。
我一定是把他當成凡哥哥了,一定是這樣的。白珂琳自我安慰著,但是緋紅的臉色卻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東哥看著白珂琳羞紅的臉,竟然有一瞬間的失神。
從白珂琳昨晚的反應,他能肯定這個女人的性經曆不多,或許也就半年前那次和昨天之前。
昨晚他進入時白珂琳的反應他看在眼裏,後來等她動情後自己也看過她的那裏,紅腫的厲害,她找他借種或許就是為了之前跟她shang床的那個男人吧!
不知道為什麼東哥竟然有些煩躁,這個女人的第一次是自己奪去的,雖然她當時中了藥,什麼都不知道,但是他卻是很清楚。
之後他就離開了,他知道那幾個不會放過她的,隻是他的任務完成了就行了。
白珂琳穿了衣服什麼都沒說,扔下一張沒有密碼的卡就走了。
東哥知道,那是她承諾的十萬塊。看著白珂琳離開的背影,東哥忽然覺得那十萬塊怎麼那麼刺眼,他心底裏不想要。
他忽然覺得在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之後,他似乎喜歡上這個女人了。隻是他有什麼理由去喜歡她?不論怎麼樣,她都是高高在上的富家小姐。
而他呢?隻是一個為了錢,為了生計不斷出賣良心的見不得光的人罷了。
白珂琳走後,東哥做了個決定,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響了三聲之後就接通了。
“喂!”對麵是個女人,接到他的電話似乎很高興的樣子,聲音裏掩飾不住的激動。
“姐,你說的事我不做了。”東哥似是下了決定一般的說到。
“什麼?不做了?小東,你別忘了當年發生的事,要不是因為你,我會變成這樣嗎?而且這是你欠我和言瑉的。”
對,東哥叫姐的這個人,就是荊楚凡的後媽,鬱晴。
“姐,我知道當年是我的錯,可是如今我已經幫你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了,你還要我怎麼樣?”
東哥聽到鬱晴的話,顯得有些疲憊。
“要你怎麼樣?嗬嗬……”鬱晴的聲音有些陰冷,因為憤怒似乎都有些扭曲,“你別忘了,言瑉他是你的兒子,我隻想讓他過上好日子,還有,關於白珂琳的一舉一動你繼續給我監視,她讓你做什麼你就去做,記得告訴我,所有的一切。”
鬱晴說完就掛了電話,聽著“嘟嘟嘟”的忙音,東哥的心沉了沉。
這麼多年他一直活在自責當中,他已經做了這麼多了,為什麼那個女人就是不知道知足呢?
腦中又閃現出當年的場景,早上他在異父異母的姐姐鬱晴的床上醒過來,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是後來姐姐懷孕了,被爸媽發現的時候月份已經大了,根本不能做人流,所以隻能生下來,這個早孕的孩子就鬱言瑉。
鬱晴當年父母離異,她被判給了爸爸,兩年之後,爸爸帶回家一個漂亮女人,讓她叫媽媽。
而這個女人還帶了一個小男孩,比鬱晴小三四歲的樣子,男孩看著她怯怯地叫了聲“姐姐”。
可是她卻扭頭就離開了,她討厭這個陌生的女人,也討厭這個陌生的男孩。
這個男孩就是如今的東哥。
其實現在想想,東哥真的不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麼,那年鬱晴正在上高中,而東哥自己還在初中,東哥來鬱家四五年了,一直都小心翼翼的討好著鬱晴。
他媽媽經常會給鬱晴買漂亮的裙子,可是卻很少給他買新衣服,開始的時候他也會抱怨媽媽不公平,可是慢慢地他就懂了:
媽媽沒有工作,他們母子全靠鬱叔叔養著。
後來,他也就不再跟鬱晴爭任何東西。即使鬱晴會把他碗裏的雞腿夾過去自己吃掉,然後把自己啃剩的骨頭再扔到他的碗裏,他也隻是安安靜靜地把骨頭拿出來放在一邊繼續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