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依依覺得這香味委時有些熟悉,然後她仿佛陷入了一個夢境的掙紮之中。
她在恍惚之間似乎聽到什麼人在說話,“殺了荊楚凡。”
這幾個字一直在她的腦中重複,循環不休,她直覺想要反抗,但是莫名的反抗不了,反倒是意識似乎逐漸模糊。
陷入了一片混沌。
這邊荊楚凡剛打了一個電話給杜靳,告訴了他從小王偵探那裏得到的消息。而剛出門的杜靳聽到荊楚凡得到的消息也皺了眉,這件事實在是不容樂觀。
所以他直接和荊楚凡商量了在一個地方見一麵商討一下。
倆人見麵的感覺都是一臉焦急,而且也是風塵仆仆的模樣。
一個僻靜的咖啡館,倆人一人一邊拉開了一個椅子落座,杜靳看著荊楚凡焦急的模樣有些詫異,他也是沒見過荊楚凡這麼形象全無,甚至有些胡子拉碴的感覺。
“看來荊總這些日子也是辛苦了。”杜靳的話沒有挖苦的意思,倒像是朋友之間的吐槽。
荊楚凡對著杜靳的態度很平淡,和前些日子視若仇敵的態度也盡然不同了,他搖搖頭,眉眼之間焦急的感覺明顯,“現在當然是依依的事情更重要。”
杜靳一聽到荊楚凡提起了傅依依也覺得黯然,不管他現在對待傅依依還有沒有同以前一樣的感覺,但是就論傅依依是他的朋友他也不可能放任不管的。
他收拾了一下情緒,直接就著傅依依的事情和荊楚凡開始商討,“荊總,根據你剛才在電話裏提到的消息,那個白珂琳現在在哪你都查不到是嗎,難道我們真的要一個一個的找過去?”
荊楚凡微微點頭,他以為自己的實力足夠,以為自己能夠將傅依依保護的周全,最後卻是這樣的結果。
“沒想到這幾年白珂琳積攢下了不少的產業,而且,分布的有些廣,我在各個地方都留了人,但是現在還是不清楚白珂琳的蹤跡。”
杜靳明白既然荊楚凡自己都已經這麼說了,那麼事實應該就是八九不離十了。
他的眉頭緊皺,“既然這樣,這個白珂琳還是先放在一邊吧,我們先把依依救出來再說。”
荊楚凡雖然對待白珂琳隻覺得恨之入骨,但是現在傅依依的下落才是關鍵。
“我也是這個意思,但是小王說關著依依的這個倉庫周圍沒有任何東西,太過荒涼,我們如果接近的話,說不定會打草驚蛇。”
如果不是在意傅依依的安危,現在荊楚凡早就帶著人衝進去了。
杜靳清楚的明白荊楚凡的顧慮,“要不然我們試著將那個倉庫的人引開?”
其實他也說的很猶豫,明顯這個方法就不夠周全。
荊楚凡搖搖頭,他也覺得這個方法不行,但是遲則生變,他想了想,還是將自己想的方法說出來了,“他們綁著依依的目的,八成應該是因為我,我以自己為誘餌,然後派人潛進去。”
他好像對於自己說出要將自己當做誘餌沒什麼很大的反應,可是杜靳卻神色複雜。荊楚凡說的確實不錯,但是他沒有想到荊楚凡可以這麼毫不猶豫的直接說出這種辦法。
荊楚凡可以領導一個荊氏集團,商人這個角色他扮演的非常成功,而商人以利為先的特色他也應該同樣具有。
所以在這種明知於自生性命有所威脅,但是他卻依然可以為傅依依付出。杜靳現在居然感覺放心了,傅依依在荊楚凡的身邊一定會得到幸福的。
這次就當是他為傅依依做的最後的事情,然後就退出傅依依的人生吧。該放下還是得放下。
他腦中不期然閃過馬莉思的身影。
“如果你自己覺得沒關係的話,那就這麼做吧。”杜靳表達了他的同意。
荊楚凡對杜靳的這種態度也沒有意外的表現,淡淡的點點頭,隻是眼中的慌亂和焦急的神色還是沒有完全的消退。
倆人就荊楚凡做誘餌的前提下,開始一係列詳細的計劃,就上次荊楚凡給傅依依安排的保鏢中出現了有不良用心的人這件事是絕對不能再有。
杜靳這次因為答應了杜父的條件,所以他現在能夠使用家裏的資源。
倉庫的情況也說不上多麼的平靜。
“老大,那個女人要給她水喝嗎?”黃色頭發的手下聽起來像是好心在關心傅依依,但是他臉上猥瑣的神色已經表明了一切。
這個刀疤臉的老大隻是瞅了一眼這個黃頭發的手下,還用力的拍打了一下他的頭,口中是罵語,“你個臭小子,想什麼呢?”他的眼神卻也不無透露著相同的意思,“這個女人可是我們的任務,要是我們……不知道那個女人會不會給錢。”
黃頭發手下點點頭,對老大的擔憂很理解,但是他搓搓手,“老大,我覺得那個女人既然讓我們看著她,肯定也不會是什麼好鳥。”
“重點是我們不說誰會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