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淮瑜捏著眉心,聽著太醫的稟報。
“……依情況來看,乃是中毒所致。臣等查看了酒杯,又仔細查看了娘娘的症狀,確定娘娘中了砒霜。”太醫們仔細答道。
“如今白良娣情況如何?”程淮瑜又問道。
“幸好娘娘隻飲了一小杯,且塗在酒杯上的砒霜甚少,又發現及時,如今已無大礙。倒是……”太醫說到這裏,忽然遲疑,看了一眼太子的四個貼身宮女,麵有難色。
“怎麼了?”程淮瑜捕捉到了這點細節,連忙直起身子問道。
“倒是這四位宮俾杯中塗的砒霜比較多,若是當時也跟著喝下的話,定會……”太醫說到此處,便拱手停下。
白嬤嬤聞言,大駭,驚慌地看向此時一臉陰霾地看過的程淮瑜,哭道:“殿下,娘娘沒理由這樣明顯害人啊!而且,這四個丫頭與娘娘素來沒有恩怨,娘娘為什麼要害她們呢?”
“那你如何解釋,為什麼白良娣酒杯的砒霜比較少,而她們的比較多?”程淮瑜一字一句問道。
“老奴……”這突發的情況白嬤嬤哪裏想得到,隻能驚慌地看著程淮瑜,支吾說不出口。
程淮瑜冷冷地看了白嬤嬤一眼,便轉目去看屋中跪的那些東宮禦膳房的人,喝道:“這些酒菜,都是何人經手?!”
“奴才們隻是負責做菜,酒水是他準備的!”幾個老廚子指著一個小廚子哭道,“奴才們真的不知道啊!”
卻見那小廚子也跟著哭了起來,但並不反駁。
“便是我做的!”小廚子哭著站了起來,嘶吼道,“這四位宮俾平日總看不起我,白良娣身為執掌東宮的娘娘,也不管教,讓我平白受了這麼多委屈,我定要報複才咽得下這口氣!可惜我報複不成,左右不過一個死,但也不讓你們得手!”
說完,忽然轉身,朝門框狠狠撞去,一時鮮血灑了出來。屋中人人受驚,女子們更是驚叫出聲,程淮瑜大驚,忙把陸還君拉到懷裏,攔住她的視線,不讓她看到這麼血腥的一幕。
荷露三人看這場景,似懂非懂,白嬤嬤卻咬牙切齒。
“快收拾了!”程淮瑜急急吩咐道。
“誒!”花公公忙指揮著小黃門們去清理屍首。
程淮瑜將陸還君放開,但仍擋著她的視線,讓陸還君心裏一暖,禁不住嘴角彎彎,被白嬤嬤看了個正著,氣得越發控製不住,想到自己處心積慮地謀劃了這一場戲,還差點搭上了白秋雲的命,結果還是要不了這小宮女的性命,便衝動道:“這小廚子的話似乎有理有據,但若真要仔細琢磨,卻千瘡百孔。而且,老奴還有一問,如今也沒有弄明白。那便是,桃霧是怎麼知道杯中有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