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陷害(2 / 2)

兩幫人走在一起,時常發生爭鬥,雖然裴剛等人背景深厚,但訓練班中的長官也不便過於偏袒,常常都是和稀泥,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但這樣做的後果就是,矛盾漸漸的積累下來,總有一天要爆發。

訓練班的課程很簡單很枯燥,上午基本上就是思想教育,政治指導員和教官鼓其如簧之舌,唾沫四濺,對學員們進行狂轟濫炸。這讓林笑棠頭痛不已,於是通常這段時間就成了他和大頭、小屁的補覺時間。

下午才是專業訓練,無非是些情報的收集、處理以及刺殺、跟蹤、竊聽之類的訓練,這對林笑棠來說,基本上都是信手拈來,所以,下午,依然是他的睡覺時間。

這段時間以來,沈最也在偷偷的觀察著林笑棠。這樣的訓練班他曾經參與過,但從來沒有見過像他這樣的學員,明明一整天不是逃課就是打瞌睡,幾名教官都很不喜歡他,偏偏什麼考試和測驗卻難不倒他,每次都是名列前茅,真搞不懂他是怎麼做到的。還有他的那雙眼睛,似乎總在有意無意的打量著自己,憊懶的眼神中不時透出一絲精光,讓人不敢絲毫小視這個年輕人。

這天下午是擒拿課,教官是個朝鮮人,名叫金民傑,據說是國防部推薦過來的,曾多次擔任政府高官的貼身侍衛,為人不苟言笑,學生隻要犯錯,便會惹來一陣拳腳。但此人卻對裴剛言聽計從,裴剛也就常常借助他來教訓曾經得罪過他的人,流亡學生中好幾個人便因此受過金民傑名為“教課”實為“報複”的毒手。

林笑棠無精打采的走進教室。這其實就是原先的兩間中學教室,隻不過中間被打通了,教室中間的地上淩亂的擺著幾個寬大的墊子。平時林笑棠很少參加這種實踐課程,原因隻有一個,在他的眼中,這些東西毫無價值可言。

林笑棠雖然睡覺、逃課,但平時的鍛煉卻一點沒丟下。熄燈之後以及每天清晨都是他鍛煉的時間,幽靈帶來的各種技巧他還在慢慢消化,這種進步可以用一日千裏來形容。

許久未曾露麵的裴剛帶著幾個人也出現在教室中,看到林笑棠也在隊伍中,他不由一陣竊喜,最近幾次的衝突自己這邊始終沒占到便宜,手下的人被這小子的死黨大頭、嚴燮揍的不輕,長此以往,那如何得了,何況林笑棠這小子神出鬼沒,連教官也拿他無可奈何,這次可算是逮著他了。

裴剛裝作無意閑逛,走到金民傑身邊耳語了幾句,金民傑一皺眉,繼而微微點了點頭。

擒拿課是邊講邊實習,教官帶領學員演練完基本動作,接下來就是學員們最怵的實習,這就意味著要有倒黴蛋成為教官的人肉沙包了。

果不其然,金民傑一口氣點了三名流亡學生參加對抗實習,不一會,三名學生就被打得爬不起來,林笑棠等人看得分明,這三人明明就是前些天和裴剛他們起衝突的三個人,裴剛這是公報私仇啊。

林笑棠用眼角的餘光看看裴剛,果然,這小子端著一杯熱茶正看的津津有味,不住的叫好。

沈最不知道何時出現在教室的窗戶外,鏡片下的眼睛炯炯有神。

金民傑還在不住的用腳踢三名學生,喝令他們起身繼續訓練。林笑棠實在看不下去了,剛要上前阻止,旁邊一個人卻搶先跳了出來,正是來自河北的流亡學生嚴燮。

嚴燮是河北滄州人,滄州民間武風興盛,幾乎人人習武,嚴燮就出身武術世家,平日裏和大頭最為談得來,他們兩人也是一中隊中除林笑棠外成績最好的兩個人。平時收拾裴剛那些狗腿子,他和大頭就包圓了,根本用不著林笑棠出馬。

嚴燮性格直爽,一上來當麵就指責金民傑公報私仇,充當高官子弟的打手,絲毫不給教官留任何麵子。

金民傑陰測測的看著嚴燮,隻是生硬的說了幾個字,“那好,你來!”

對於金民傑打傷自己同學的事,嚴燮早就憋著一口氣,此刻熱血上湧,全然顧不了別的,脫掉上衣就下了場,林笑棠攔都攔不住。

等兩人一交上手,林笑棠就微微搖了搖頭。嚴燮的武功是北派風格,走的是大開大合的路子,看似剛猛,但還是花架子太多,看著漂亮,但不實用。而金民傑明顯是受過專業訓練,招數狠辣,每下都攻向對方的要害之處。

不到二十招,嚴燮就接連挨了兩下重擊,嘴角也沁出血絲,但生性執拗的他,反手一抹嘴巴,大喊著又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