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不會天真到認為南宮夫人喬裝偷溜進別人的宅子,跟個男子單獨在一起隻是賞花喝茶,這個男子在深宅之中,能親密的攬著一個已婚夫人的肩,能叫著南宮夫人的小名,顯然兩人關係非比尋常。
以往嚷嚷著處處撞上奸-情,但那些都不過是想象,這一次,可是實打實的撞破了奸-情。
她恍恍惚惚的逛到了明康的樂溫府衙,猶豫著要不要進去找師父,她的大腦一片空白,也不知過了多久,明康一行人從府衙出來,見著在門外一直徘徊的小手。
“小手,你怎麼來這兒?”明康輕聲的問了一句。
小手嚇了一跳,回神過來見是師父,長出了一口氣,猶豫半響,竟不知要不要將碰上的事告訴明康。
見她心神不寧,明康微微歎了一口氣,語氣極是責怪:“病還沒有好,怎麼又在四處亂跑。”
小手猶豫片刻,還是沒有開口,剛才看到的那一幕,事關南宮夫人的清譽,也事關南宮城主的尊嚴,她決心爛到肚子裏——縱然親如師父,還是瞞下此事為好。
南宮銀濤沉著臉,往南宮夫人的房間行去,他本就是一身霸氣的人,如今沉了臉兒,城主府方圓三十裏,全籠罩在他那攝人的氣勢之下,一路上的守衛丫環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連帶城主府上空經過的飛鳥,也齊齊噤了聲。
行至南宮夫人的院子,南宮銀濤微微眯了雙眸,鷹般稅利的雙眸中,是強壓的怒火,他吩咐隨行的阿琛:“你就守在這兒,任何人都不許經過。”
“是。”阿琛低頭應了一聲,也不敢多話,眼角的餘光瞄得南宮銀濤邁著虎步,踱進了南宮夫人的房中。
屋中二進隔斷鏤花圓門後,南宮夫人正斜倚在一張美人榻上,手托香腮,輕輕闔目,由得侍兒在一旁輕輕的捶腿。
聽得珠簾“嘩啦啦”一陣響動,南宮夫人一陣心驚肉跳,猛然睜開了眼,見得南宮銀濤一甩珠簾,沉了臉闖過來,南宮夫人心中猜得不妙,正要起身,南宮銀濤已喝退所有丫環退下。
兩人關係一向不大好,但如此的摔簾子給臉色,倒也是頭一遭。
看著丫環們戰戰兢兢的退下,南宮夫人鼻子裏輕哼一聲,既然逃不過,索性不理,本來要起身,也不起了,複又慵懶的斜倚在美人榻上,將手支腮,強作鎮定的看著南宮銀濤。
“聽聞夫人病了,在房中躺了一天,為夫怎麼也該來看看。”南宮銀濤如此說,隻是語氣強硬,並沒有一絲一毫的關切之意。
南宮夫人臉色慘白,竭力控製著,在南宮銀濤無形的威壓之下,仍是有些顫栗,手心冒了冷汗。縱是害怕,但語氣卻仍帶著譏諷:“今日我才知道我有個夫君……如此關懷,我倒有些受寵若驚了。不過一點小病,多躺躺就好了。”
“是嗎?”南宮銀濤不理她的譏諷,邁前幾步,站在南宮夫人的麵前,居高臨下,看著發抖的南宮夫人,就猶如虎口下的小綿羊:“很不巧,我白天有事過來找了你,既然夫人病了,在房中躺了一天,為何不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