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夫人呆了一呆,臉色越發慘白——既然無法自圓其說,她幹脆不理,橫下心,一雙美眸自管闔上,不再瞧南宮銀濤。
南宮銀濤徹底被她挑釁的態度給激怒了,俯下身去,一把就鉗住了她的下頜:“是不是城主府的日子太過悠閑,夫人閑得無聊?”
他本就是一個孔武有力的男子,如今氣頭上,手上的力道,豈是南宮夫人這種養尊處優的貴婦人所能承受。
南宮夫人痛得眼淚就掉出來了,偏生強忍著,不肯討一個饒。
她這麼一副倔強模樣,南宮銀濤倒不好下死手,狠狠的一把搡開了她:“要是我聽得有什麼閑言碎語,別怪我不念夫妻之情。”
南宮夫人被他這麼一搡,滾落於榻下,揉著發痛的下頜,她的神情極是不屑,譏諷道:“原來你還知道我倆是夫妻。”
南宮銀濤強壓怒氣,重重的吭了一聲,扭身就走。
南宮夫人重新爬上美人榻,頭上發髻也有些鬆垮。看著空寂沉悶的四周,南宮夫人緩緩的閉上眼,唇齒間似乎有了絲絲的血腥味。
恍若在雲端中,虛虛渺渺令人找不著北,小手披著彩霞織就的豔麗衣裳,飄渺如同仙子,在一片雲蒸霧罩中尋找出路。
遠遠的,似乎一襲青衫破雲踏月而來,修長的五指撕裂了無邊的虛空,那虛虛渺渺的一切皆已不見,朗日當空,明康那翩若驚鴻的臉龐也自雲蒸霞蔚中漸漸顯露出來。
“師父——”小手輕快的笑著,奔了過去:“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
隻是快要奔到師父身邊時,又一人影閃了出來,虛空一劈,眼前明明白白的坦途,裂開了縫隙,隨即成了萬丈深淵。
“師父——”小手看著麵前深深的裂口,那仿佛巨獸的大嘴,要吞噬掉麵前的兩人。小手一邊驚叫,一邊回望。那裂縫的盡頭,那高大的人影已消失在霧氣之中,隻恍惚瞥得一張猙獰的麵具。
“師父救我。”小手驚叫著,從夢中醒來,額上是密密的冷汗。
居然做惡夢了,小手擁著錦被,將身子往床角落裏縮了又縮。
李昌已在窗下悄聲問道:“小手,你沒事吧?”
“沒事。”小手應了一聲,李昌的護衛工作真是盡職盡責,自己做個惡夢,他都會來詢問一聲。
“注意保暖,外麵開始飄雪了。”李昌低低的囑咐一聲,走了開去。
已經開始下雪了麼?似乎這樂溫地界靠北,落雪的日子也比京城來得早些啊。
小手起床點亮了燭光,擁著錦被,推開窗戶。院中紛紛撒撒的飄揚著小雪花,才落入地下,便化了開去。
難怪做惡夢呢,天氣轉冷了。不知母豬公豬她們這一夥人,重新流放回黃草寨,日子過得怎麼樣?
李幕容、安安等人現在看守在大牢裏,這天氣轉冷,牢中的滋味不好過,她以前在刑部大牢裏晃進晃出,再是清楚不過。